&esp;&esp;程然说道:“此次咱们把消息泄露给对面,那些人可靠否?”
&esp;&esp;鲁端笑道:“放心,那些人最为稳靠。”
&esp;&esp;程然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
&esp;&esp;鲁端说道:“北疆在磨刀霍霍,当大军再度北上时,我担心……北辽没了。”
&esp;&esp;“北辽一旦覆灭,庞大的北疆军将会沦为杨玄的私军。他们将去向何处?”程然有些痛苦,“只能南下。大唐一旦陷入内乱,接下来便是陈国旧事。江山倾覆,杀的千里无人烟。”
&esp;&esp;“不会!定然不会!”鲁端深吸一口气,“到了那时,你我,当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
&esp;&esp;程然点头,“你只管谋划,需要我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sp;&esp;鲁端说道:“镜台主事钱能联络上了我,说有人想为大唐除掉杨玄这个祸害。”
&esp;&esp;“谁?”程然心中一喜。
&esp;&esp;“还不知,不过钱能说,那是个能震动天下的人家。”
&esp;&esp;……
&esp;&esp;“阿耶病了。”
&esp;&esp;阿梁在玄学发愁。
&esp;&esp;宁雅韵笑道:“阿梁也担心吗?”
&esp;&esp;“是呀!”阿梁说道:“他们说阿耶要养许久,我担心阿耶。”
&esp;&esp;“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宁雅韵微笑道。
&esp;&esp;安紫雨点头,“是啊!孝顺好!”
&esp;&esp;“阿梁!”
&esp;&esp;钟会来了,冲着阿梁招手,“后面结了果子,老夫带你去看看。”
&esp;&esp;阿梁跟着钟会去了。
&esp;&esp;“掌教在担心什么?”
&esp;&esp;安紫雨问道。
&esp;&esp;“担心以后父子之间的关系!”
&esp;&esp;大唐立国至今,每位帝王的第一任太子几乎都不得善终。
&esp;&esp;孝顺如孝敬皇帝,最终依旧被鸩杀。
&esp;&esp;唯一顺遂的太子便是当今皇帝李泌。
&esp;&esp;别人做太子是战战兢兢,担心被皇帝弄掉。他做太子却野心勃勃,一心想弄掉皇帝。
&esp;&esp;最终,他成功了。
&esp;&esp;李元成了太上皇,他成了皇帝。
&esp;&esp;他的太子被弓弦勒死,继续应验了第一任太子不得善终的规矩。
&esp;&esp;阿梁呢?
&esp;&esp;杨玄若是成功逆袭,登基为帝,他和阿梁之间的父子关系又会走向何方?
&esp;&esp;宁雅韵在思索着。
&esp;&esp;想找到一个妥善的法子。
&esp;&esp;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法子。
&esp;&esp;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esp;&esp;听天由命吧!
&esp;&esp;大不了,老夫到时候带着阿梁走就是了。
&esp;&esp;宁雅韵本是洒脱之人,随即坐下准备弹琴。
&esp;&esp;人生无趣,唯有琴才是自己的伙伴啊!
&esp;&esp;他酝酿好了情绪和心境,伸手,突然一怔。
&esp;&esp;咦!
&esp;&esp;老夫怎地掺和了子泰的家事?
&esp;&esp;宁雅韵一直以来都是闲云野鹤的性子,除去玄学之外,再无牵挂的人事。
&esp;&esp;不,有个破绽。
&esp;&esp;那个女人!
&esp;&esp;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牵挂了吧!
&esp;&esp;可怎地。
&esp;&esp;阿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