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陵追求的是什么?
&esp;&esp;绝不是权力。
&esp;&esp;她追求的是一种执念。
&esp;&esp;父亲留下的大辽江山,不能在我的手中毁掉。
&esp;&esp;杨玄不置可否的道:“此事我仔细思量。”
&esp;&esp;回头他把赫连荣的这个建言丢给刘擎他们探讨。
&esp;&esp;“是个好办法!”刘擎说道:“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便是上上。”
&esp;&esp;“划一块地方的事,在北边随便划块地方给
&esp;&esp;他们。”罗才也觉得不是事。
&esp;&esp;但杨玄却不肯点头。
&esp;&esp;他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汉朝。
&esp;&esp;刚开始时也是分封制,可后来的帝王为了收回地盘和权力,和诸侯们大打出手,伤及国家元气。
&esp;&esp;明朝也是如此,开国后朱元璋把儿子们丢在边疆,看似用儿子来戍守边疆很给力,可帝王之外的皇子坐拥大军,执掌一地生杀大权,迟早会生出野心来。
&esp;&esp;实际上,此刻的节度使制度也是一个道理。
&esp;&esp;只不过节度使不是皇子罢了。
&esp;&esp;“此事,就此作罢!”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
&esp;&esp;等杨玄走后,罗才说道:“国公这是担心以后那个孩子和大郎君他们争斗?”
&esp;&esp;“不能吧!”宋震说道:“那孩子生母乃是北辽大长公主,天然就不能继承大统。”
&esp;&esp;在这个时代,血脉至关重要,否则赫连春也不至于登基后被各方不看好。
&esp;&esp;“可说不准啊!”刘擎抚须,“女子一旦得宠,帝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不说历史,就说本朝吧!为了宠妃闹腾出了多少事?”
&esp;&esp;“当下那位不就是如此?”罗才讥诮的道:“一个蜀地恶少,就因为帝王宠妃的缘故,竟然成了右相。滑天下之大稽。”
&esp;&esp;“哎!别把那人和国公相提并论。”宋震觉得越说越离谱了。
&esp;&esp;刘擎干咳一声,“诸位,还是说说粮草之事吧!”
&esp;&esp;“泰州北辽人尽数迁徙去了奉州,孙营在发牢骚,说再不多弄些粮食去,那些人就要把他剁吧剁吧一锅煮了。”罗才笑道。
&esp;&esp;“奉州是该优先考虑,不过告诉孙营,大局为重。”刘擎说道。
&esp;&esp;“什么意思?”罗才问道。
&esp;&esp;刘擎没回答,宋震说道:“国公说了,时不我待!”
&esp;&esp;罗才神一振,“这是要准备攻伐江州和宁兴了?”
&esp;&esp;宋震点头。
&esp;&esp;刘擎说道:“在这等时候,别让那些人吃的太饱!”
&esp;&esp;吃得太饱了,容易生事。
&esp;&esp;天气越发冷了,但各种准备工作依旧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
&esp;&esp;“他们在准备粮草!”
&esp;&esp;两个北辽密谍看着一车车粮草被拉进城中,心头有些沉重。
&esp;&esp;都知道北疆会发动进攻,但什么时候没人知晓。
&esp;&esp;有人说明年,有人说长安要发兵攻打北疆,估摸着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esp;&esp;但江州的准备工作一直没停过。
&esp;&esp;“听闻江州一直在修葺城墙。”
&esp;&esp;“嗯!操练也没停过。”
&esp;&esp;“
&esp;&esp;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sp;&esp;两个密谍满腹牢骚,随即转向军营。
&esp;&esp;靠近是不可能靠近的,只能听着里面的呼喊声判断人数和士气。
&esp;&esp;“杀!”
&esp;&esp;呼喊声很神。
&esp;&esp;“北辽,那是我中原数百年的宿敌,下一战,它将不复存在!”
&esp;&esp;江存中目光幽幽,“说实话,这一日我从未想过。”
&esp;&esp;裴俭说道:“谁都没想过。大概,只有国公想过。”
&esp;&esp;江存中点头,“国公灭三大部时,所有人都觉着这是侥幸,如今,他在看着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