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右武卫大将军魏忠此次也率部随行,他看了内侍一眼,问道:“可是不妥?”
&esp;&esp;内侍看了他一眼,说道:“镜台禀告,桑州与邓州突然出兵北疆,在边界一带袭扰。”
&esp;&esp;魏忠眯着眼,“假的!”
&esp;&esp;窦重看了他一眼,“哪怕杨逆领军出征,可剩下的五万大军依旧能令桑州与邓州不敢妄动。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夫看,这是杨玄虚晃一枪。”
&esp;&esp;内侍钦佩的道:“长安便是这般看的。有人说桑州投靠了杨逆,邓州军对杨逆颇为钦佩,这定然便是杨逆的指示。”
&esp;&esp;窦重点头,“可惜了,此事当尽早告知北辽人。”
&esp;&esp;“晚了!”魏忠说道:“北疆军若是败在了赫连通的手下,随即北疆将会沦陷。”
&esp;&esp;“那又如何?”窦重澹澹的道。
&esp;&esp;“北疆沦陷,随后北辽必将南下!”魏忠说道。
&esp;&esp;“北疆沦陷,也好过被逆贼占据。”窦重说道。
&esp;&esp;“他逆了什么?”魏忠问道。
&esp;&esp;窦重看了内侍一眼,“你不知晓吗?”
&esp;&esp;两位大将军之间暗流涌动,周围的人拉开距离。
&esp;&esp;不是害怕待会儿殃及池鱼,而是担心内侍回去禀告时,把自己也捎带上。
&esp;&esp;魏忠说道:“杨逆该收拾,可北疆不能丢!”
&esp;&esp;窦重眯眼看着他,“老夫听闻被你视为掌上珍宝的女儿和杨逆交好?”
&esp;&esp;“小女曾被杨逆救过。”魏忠坦然道:“这是两码事!”
&esp;&esp;“可在老夫看来,你这是在为杨逆张目!”窦重冷笑,“你以为老夫这个大将军,就斩不得你吗?”
&esp;&esp;窦重是此行统帅,但要想平白无故拿下魏忠还真是有些难。
&esp;&esp;内侍干咳一声,“和为贵,和为贵。”
&esp;&esp;魏忠是勋戚的代表,就算是皇帝想动他,也得掂量一番。
&esp;&esp;窦重冷哼一声,“且等拿下杨逆,一切自见分晓。”
&esp;&esp;一旦拿下北疆,皇帝必然会展开大清洗,而且会从北疆往长安蔓延,顺藤摸瓜。
&esp;&esp;……
&esp;&esp;长安。
&esp;&esp;从长安诸卫出发后,皇帝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esp;&esp;虢国夫人频频进宫,每次出来都是面若桃花,不胜恩宠的模样。
&esp;&esp;皇帝的兴致颇高,这一日率宫中人打马球。
&esp;&esp;马球是大唐贵族最喜欢的一项运动,有些人家甚至在家中都弄了个马球场。
&esp;&esp;宫中也有马球场,而且更为宽阔。
&esp;&esp;皇帝带着一队宫女,和对面的一队内侍交手。
&esp;&esp;玩马球,皇帝的水平颇高。
&esp;&esp;一局结束,皇帝下马,接过韩石头递来的手巾擦汗,问道:“南疆那边可有消息?”
&esp;&esp;韩石头笑道:“按照脚程,使者也差不多快到了。”
&esp;&esp;使者到了南疆,回到长安最早也得在九月。
&esp;&esp;“国丈那边最近和三郎交往过密?”皇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esp;&esp;“是。”韩石头说道:“越王每次进宫前后,都要去见国丈,每次都待了许久。”
&esp;&esp;皇帝眯着眼,“看来,有人不想安分啊!”
&esp;&esp;韩石头笑道:“陛下大手一挥,长安虎贲北上讨伐杨逆。天下人都知晓杨逆的好日子不长了。外面有人说,杨逆授首的那一日,便是卫王倒台之日。”
&esp;&esp;“都说杨逆是老二的后台,你觉着呢?”皇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