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乡下少年,最多做个美梦,醒来回味一下,然后自嘲这个梦真是可笑啊!
&esp;&esp;换了陈慎自己,在北疆和留在长安之间,他定然会选择留在长安。不是他贪图富贵,而是北疆在那时候是个巨坑。
&esp;&esp;李玄不傻。
&esp;&esp;傻子也没法打下这等基业来。
&esp;&esp;从动机上来分析,李玄当时便是故意去的北疆。
&esp;&esp;那个孩子,八成便是孝敬皇帝的幼子。
&esp;&esp;他,按理该叫废太子妃一声母亲。
&esp;&esp;梁靖已经傻眼了。
&esp;&esp;子泰是孝敬皇帝的儿子?
&esp;&esp;众人看着周遵。
&esp;&esp;这位的反应便能证实此事。
&esp;&esp;周遵默然。
&esp;&esp;那么,他应该早就得知,并确认了这个消息。
&esp;&esp;“朕当昭告天下!”
&esp;&esp;当着群臣,皇帝令人草拟诏书,厘清此事。
&esp;&esp;晚些散去。
&esp;&esp;陈慎默默的走在后面。
&esp;&esp;一个文官追上了周遵,“周侍郎,令婿果真是孝敬皇帝之子?”
&esp;&esp;郑琦冷笑,“定然是作伪。”
&esp;&esp;周遵看了他一眼,“他身边跟着的,便是当年东宫护卫……”
&esp;&esp;“虬龙卫!”
&esp;&esp;有人惊呼。
&esp;&esp;“那些大汉,难怪冲阵无双。”
&esp;&esp;周遵看了陈慎一眼,“杨略还活着。”
&esp;&esp;陈慎眯着眼,到了此刻,他敢确定,此事为真。
&esp;&esp;那个孩子,他果真还活着。
&esp;&esp;而且,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就了这番基业。
&esp;&esp;周遵减缓速度,等着陈慎。
&esp;&esp;先前皇帝并未处置他,显然便是遵循了潜规则。
&esp;&esp;“子泰说,太子妃还好。”
&esp;&esp;自从孝敬皇帝被废之后,陈慎就再没见过女儿一面,闻言他默然。
&esp;&esp;“老夫也有些震惊。”
&esp;&esp;周遵说道。
&esp;&esp;“他想要什么?”陈慎问道。
&esp;&esp;周遵止步抬头看着他。
&esp;&esp;“公道。”
&esp;&esp;……
&esp;&esp;太上皇在做太子时,因有个强势到令人不敢直视的女皇母亲,故而很是低调。而且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隔三差五就生病,活脱脱一个药罐子。
&esp;&esp;登基后,他的身体也没怎么好转,依旧隔三差五吃药。
&esp;&esp;等被迫退位后,他被李泌幽禁在深宫之中。权力什么的都没了,但吃喝玩乐随意。
&esp;&esp;天下的美酒美食,天下的美人儿,只要他想,李泌就会点头。
&esp;&esp;外面有人猜测,就太上皇的小身板这般吃喝玩乐,估摸着活不过三年。
&esp;&esp;三年过去了,太上皇活蹦乱跳。
&esp;&esp;又三年过去了,当初说他活不过三年的人死了不少,太上皇依旧吃嘛嘛香。
&esp;&esp;喝酒,玩女人,看歌舞,这是太上皇的三大爱好。
&esp;&esp;今日喝的酒来自于蜀地,为了取悦贵妃,专门进贡的美酒。
&esp;&esp;一口喝了半杯酒水,太上皇打个酒嗝,挠挠头皮,“跳起来。”
&esp;&esp;天气冷,不过殿内的几个大鼎内,炭火在熊熊燃烧,令人觉得身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