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他。青年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忍不住散发出诱惑伴侣的气味,不断侵蚀这片狭小的逃生舱,引诱面前的人和他一样坠入深渊。西泽尔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有些贪婪地把对方拥抱在怀中。黑发青年看上去实在可怜。裴琮心下一震,主动凑近,冲着西泽尔的唇亲下去。却在即将碰上的那一瞬,被轻轻避开了。恶劣的兴味压过了喜悦,西泽尔坏心地偏了头,让这个亲吻落空。裴琮停住动作。他对上西泽尔那双始终黑沉的眼睛,直接低头,舔了一下西泽尔的喉结。舌尖温热湿润,说不出的轻佻。不能接吻,亲别的地方也行。裴琮一点都不介意换个地方取乐。西泽尔眼神一下变得深不可测,肩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他呼吸变得很重,喉结上下滚动,血液被热浪推着往上涌。他的心跳快得离谱,疯狂地在胸腔里刮撞。“裴琮”西泽尔喉音低哑,声线黏腻可怕。裴琮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比任何折磨都更叫他动心,让他根本没办法说一个不字。他太高兴了。西泽尔实在是个卑劣的人。满身阴暗,虚伪得要命,示弱只是他的武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骗到了裴琮的维护。那个他好像永远也抓不住的人,口口声声说他很好。西泽尔没有一点愧疚。青年的蛇尾和竖瞳再次出现。西泽尔动作粗暴,他知道裴琮会喜欢这种感觉。“西泽尔”裴琮张口想说什么,刚刚叫出对方的名字,就被更冰凉柔韧的东西堵住了。细长的蛇信子钻入他唇缝。细长的信子带着冰凉的湿意,在口腔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轻轻扫过、卷住、拉扯,再缓慢地搅动。舌尖的动作像在模仿亲吻,却比亲吻更加亵昵,无耻百倍。裴琮实在没有任何经验,应对这种暧昧的亲吻,被弄得很狼狈。唇舌战败,气息凌乱,他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从喉咙到身体,被一寸寸唤醒。每一次蛇信子的搅动,都让人在羞耻和快感之间反复碾磨。裴琮感受到那只手摸过脖颈,再顺着身体的轮廓,在衣服下抚摸。掌心被汗水沾湿,粘腻一片。裴琮还没有升起羞耻之心,水渍就被冰冷的鳞片擦净。“裴琮,看着我。”“你喜欢这样。”西泽尔充满欲望的声音实在蛊惑,带着潮湿气息,濡湿又渗人。裴琮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西泽尔垂下头,冰凉的头发先拂过裴琮胸口,带着丝丝麻痒,然后才是更温热的体温,贴近了他。裴琮清楚自己在被完全掌控。在对方的亲吻中,身体轻微颤抖,快感无限延长。“求你……”他嗓音沙哑,唇齿亲吻间带出些许喘息的水声。但西泽尔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他的吻反而加重了力道,一点恶劣的愉悦感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只等裴琮即将坠落深渊,然后再一次彻底收紧绳索,让人一遍一遍靠近危险的临界点,再被强行扯回理智。裴琮被亲得眼尾泛红。直到西泽尔察觉到他快承受不住了,才松了口,俯身摸了摸他的眼角,给了人一个痛快。快感铺天盖地,理智被连根拔起。裴琮咬着牙,舌尖逗弄着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一点呜咽,努力保住最后的尊严。可一切都没有用。西泽尔知道他的癖好,丝毫不吝啬给予伴侣快乐,裴琮的眼前碎成光点。事后,逃生舱里静得可怕。裴琮的呼吸还没平稳,头发贴在额角,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西泽尔贴着他,蛇卷着它心爱的猎物,懒洋洋的,一动不动。“亲得爽吗?”他低声问,手却还在他腰上抚摸,西泽尔脸色温柔,将手上的东西给裴琮看。裴琮眯着眼,嗓音低哑:“滚。”将人惹急了,西泽尔讨好地用蛇尾去蹭对方薄薄的嘴唇,语气蛊惑。“别生气”他的声音带着点发闷的鼻音。“好不好?”裴琮感觉这家伙又回到了少年时。不,还不如少年——发情期的野兽过于敏锐,心思暴戾,情绪濒临失控,理智几乎不复存在,一点火星就能点燃,唯一清晰的想法就是占有和填满。他们会采用各种方式讨好伴侣。求饶、取悦、温声哄骗,然后在下一秒变脸,强迫威胁,逼得伴侣向他们妥协,满足他们的所有欲望。而现在,西泽尔就在他眼前,眼神潮湿发亮,脸上还挂着可怜兮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