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待到欧阳文夏返回风滢殿之时,已是时至半夜,月朗星稀之时。
&esp;&esp;“三哥。”
&esp;&esp;灵酿入腹,即使是有着不浅的修为,欧阳文夏依旧是醉意朦胧、脚下发虚。
&esp;&esp;他步入后院,就见自家兄长正自负手而立,昂首眺望着天上的明月。
&esp;&esp;“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esp;&esp;“大伯刚刚来了。”
&esp;&esp;欧阳建才自然不是在等他,闻言冷声开口:“他要我们给个解释,你与我一起去见他。”
&esp;&esp;“大伯?”
&esp;&esp;“嗝……”
&esp;&esp;欧阳文夏大了一个酒嗝,定了定神,眼中的醉意也略微压了下:“三哥何必担心,就算是换了大伯,也绝不可能错过今日的交易。”
&esp;&esp;“两件极品法器啊!还有那玉如意,威能怕是堪比老祖留下的那件阴风扇。”
&esp;&esp;他语带激动,却也隐隐有对自家兄长的不满。
&esp;&esp;欧阳建才虽然做事稳重,不出偏差。
&esp;&esp;但性格却趋于保守,就如现在,这等事没必要等自己回来,他一个人就可像大伯说清。
&esp;&esp;还有刚才那杜寿之事,说了也就说了,还能与对方拉近关系,何乐而不为?
&esp;&esp;偏偏欧阳建才,做事畏首畏尾,难怪在家族之中一直威望不足。
&esp;&esp;“说是如此,但大伯怕也会难免心有芥蒂。”
&esp;&esp;欧阳建才叹了口气,背负双手朝着二楼行去:“一起来吧,你的口才比我好,等下由你分说。”
&esp;&esp;“呵……”
&esp;&esp;欧阳文夏满嘴酒气,撇嘴道:“是要拿我当大伯的出气筒吧,罢了罢了,谁让我们是亲兄弟哪。”
&esp;&esp;“你……”
&esp;&esp;欧阳建才眉头一皱,想要发火却不知从何发起,当下一甩衣袖,大步朝前行去。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门外请示了一句,就推门入内。
&esp;&esp;房间里正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两位妙龄少女身着轻纱,围在他的左右。
&esp;&esp;一人为他捶背揉肩,一人则口啖灵果,小心翼翼的渡入老者口中,老者左拥右抱,可谓是享尽了艳福。
&esp;&esp;这两位妙龄少女身躯通透,眉心有着灵纹,却是被人奴役的修法之人。
&esp;&esp;奴役修法之人,向来是修行界的大忌,但欧阳兄弟对眼前的情况显然已是习以为常。
&esp;&esp;“大伯!”
&esp;&esp;两人入内,朝着老者躬身行礼,一脸恭谨。
&esp;&esp;此老名欧阳寒,乃是上一辈欧阳家话事人之一。
&esp;&esp;如今修为已至练气圆满,只不过寿元将近,肉身都已显出腐朽老态。
&esp;&esp;以他们的经验,不出十年,欧阳才就会身死道消。
&esp;&esp;欧阳寒自己当然也明白,也是因此,这些年才会纵情享乐,肆意挥霍身体,只为在最后的时刻活的痛快些。
&esp;&esp;“说吧!”
&esp;&esp;臣服于内心的愉悦享受,欧阳寒也渐渐缺少了对内心的自制力,怒则骂、喜则笑,随心所欲。
&esp;&esp;此即见到两人,面色就是一沉,冷声开口:“为了破障丹的明日售卖,我们提前下了多少工夫?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们俩就等着家主的重罚吧!”
&esp;&esp;“大伯!”
&esp;&esp;欧阳文夏上前一步,压下心头的醉意,一脸正色道:“今日买家给出的东西实在太好,我们根本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