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可愿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我永不悔,师兄可会悔?”付倾棠情急问道,只要黎川泽一个确切的答案,她立刻回头太极宗自首。黎川泽默了片刻,有些不安地看向禹清池。他这一生行的正坐的直,却要诓骗一爱他之人至此,说忍心倒是假的。只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如此,他正要点头应下,但那“不悔”两字还没出声,天边便远远飞来一道光影,速度之快不足以让人分清是什么,只是须臾片刻,即出现在了付倾棠身后。付倾棠刚有所察觉,回头之际,一掌正中她的肩胛,她一时不抵,被掌风击出数丈之远,被黎川泽于空中拦下,她方才狠狠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回头,付倾棠与黎川泽还有禹清池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禹清池咬牙切齿地喊出来人的名字:“沈砚白。”“正是。”沈砚白恬不知耻地回应了禹清池,同时将目光移到付倾棠身上,讥笑道:“还真是个废物,本以为可以加以利用,没想到男人三言两语,你就临阵倒戈了,真是没意思!”禹清池和黎川泽这下明白,蛊惑了付倾棠心智,逼她做出今天的所作所为的果然就是沈砚白。“不过还要感谢你替我解决药师谷那些人,我才能来的如此轻便。我就是稍微敲打了你几句,没想到你居然真就把清寒珠吞了,你这是自寻死路。”沈砚白冲黎川泽挑挑眉:“可惜啊,刚刚复生便又要死在我手里了,你们黄泉路上不孤单,也算死得其所。”沈砚白说罢,便提剑朝着禹清池杀来,禹清池随机应变,抽出一张符咒于两指之间,念动咒决,在自己与沈砚白之间竖起一道屏障。“雕虫小技。”沈砚白挥剑,顿时屏障四分五裂,发出一生脆响后,化成烟灰消失不见。眼看沈砚白再次杀来,黎川泽提剑上去应对。刀光剑影,过招不过三两下,黎川泽落了下风。禹清池看的出,沈砚白现在的灵力比以前又强盛不少,无论是沈砚白眉宇间的戾气还是他周身泛出的层叠邪气,还有他灵力恢复增长的速度,都说明沈砚白增长的灵力来处不详。“沈砚白,你现在大肆修行邪术,甚至不加掩盖了吗?你就不怕此事传出,自此被仙界除名?”禹清池厉问道。沈砚白放肆狂笑,并能从容应对黎川泽的杀招,“怕?我这一声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了,我费劲心思得来的威望,你却非要把它给毁了。哈哈哈,既然名声保不住了,那我就要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像司珏那样随意决定人的命运岂不是更好!”禹清池懒得听沈砚白的歪理邪说。她只知道自己修来的才是自己的,靠为非作歹取得的一切,终有偿还的代价。既然所谓的名声威吓不住沈砚白,那就只能出手,她知道他们不是沈砚白的对手,所以在飞身协助黎川泽时,放了一个信号给其他仙门的门主,只盼得他们速来相助。沈砚白似乎看出禹清池出手前翁动的唇齿,嘲笑道:“禹清池,我会在有人赶来之前解决掉你们。诚然,就算所有人都赶过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这个六门之长的名声多一些时日也好。”话音刚落,沈砚白赤手空拳接下了禹清池化出的利剑,狠狠一折,将利剑断刃。他微微一笑,旋动手腕,酿来一股浑厚的灵力,将其硬生生推向禹清池。幸而有黎川泽吸引沈砚白注意,禹清池才能顺利逃脱。只是下一刻,禹清池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强硬地拽过去,很快脖颈处传来一阵窒息感。是沈砚白用虎口掐住了禹清池的脖颈。沈砚白手上不断用力,欣赏着禹清池因窒息而痛苦求生的面孔。临危,禹清池本能地求助似的看向黎川泽。黎川泽挥剑朝着沈砚白砍去,不想沈砚白以掌心为轴顷刻化出一轮阵印将黎川泽的力挡去,沈砚白左右开弓,一面抵挡黎川泽的攻击,一面收紧虎口。强烈的窒息袭来,禹清池求生的本能愈发激燃,她用符念咒拼尽全力去挣生机,却只是像案板上的鱼的挣扎,实在徒劳无功。禹清池意识渐渐模糊,闭眼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蓄力朝着他们冲开,说是冲,其实是撞。那抹红影如见首不见尾的残光,以极强的冲击力撞到沈砚白的心口正中。不光击破了沈砚白的阵法,更打断了沈砚白对禹清池的施暴。禹清池察觉脖颈上一松,索求地呼吸着空气,那些空气如灌般地涌进喉咙,让她连退好几步,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干咳,她伏地喘息,过去了很久,方才缓了过来。再仰头时,付倾棠已经和沈砚白打得不可开交,付倾棠吞食清寒珠,集百年方可修成的灵力于生平几日,正可应对吸食旁人数百年灵气于一身的沈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