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这位曾经的圣尊自裁以安人心吗?那数万魔族又有谁能阻挡?几乎一瞬,所有人都将厉害关系在心里滚了一遍。仙门中人,危急而聚,太平则散,最是明白利弊得失。木青海先是高唱了一句:“圣尊仍是圣尊,我等听从圣尊安排。”“我等听从圣尊安排!”众人齐声高呼。禹清池有些惴惴不安,扶云舟将手轻轻搭在禹清池的胳膊上:“元尊,别担心,圣尊肯定不会像沈砚白那般堕魔,你看大家伙还是很信任圣尊的。”禹清池微叹口气,“扶云舟,你把人心都想的太好了。”司珏在沈砚白之后入魔,旁人怎么能没有丝毫异心,她只盼着一切了定,能和司珏去隐居避世,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切。这日,阳光大好,天蓝云散。是镇魂殿数千年来难得的清静时光,一些未来得及逃离的鬼怪煞气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照得魂魄散尽,使得空气中满是滋滋作响的焦味。众仙门中人以司珏和禹清池为轴心,盘腿而坐,一面调养生息,一面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却在众人以为两位尊者能有什么惊世的办法时,司珏缓缓说了一句:“本座想请诸位做个见证,与清池不日大婚。”闻言,所有人震惊不已,包括禹清池,但她只是看了司珏一眼,便没再说什么,她相信司珏任何一个决定。这时,人群中金若渝振奋地说了一句:“圣尊您就别开玩笑了!这会镇魂殿的妖魔逃逸,我等仙门子弟重创,您这个时候大婚,是将天下安危抛诸脑后了吗?”“哎~”木青海道:“圣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这镇魂殿里的东西困了那么久,肯定不是傻的,它们忌惮圣尊,定不会刚逃出去便四处作妖,引得我们去征讨。它们一定会休养生息一阵。圣尊这个时候大婚,和元尊结合,一来互相修行长进灵力,二来也是鼓舞士气。”金若渝瞥瞥嘴,只觉得这说法过于牵强,但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得“哎呀”一声表示不满。如今仙门中,像金若渝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纯良之辈并不多,除他以外,其他人倒是异口同声地支持了司珏。司珏缓缓勾动嘴角,扶摸着禹清池的头,“清池,我人生之幸,就是遇见了你,能娶你为妻,我已无憾。”禹清池回头望向司珏,往日他的眸中只有漠然一切的淡然,而今她仿佛看到了几分倦怠,又几分忧郁,那汪眸水,似寒潭深不见底。只那么一眼,禹清池心底便忍不住一阵抽痛。“司珏,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同在。”司珏听着这话,捧着禹清池脸颊的手微微一颤,方才略严肃的脸,似松动了一些,他压低声音:“好。”这一场搅动天地的劫数,随着沈砚白的魂飞魄散,终是结束了,天边的云褪去黑沉压抑,可那白云后又有着怎样的变故,现在所有人都不想去深想。镇魂殿如今已经破损不堪,只有一个以沈砚白金丹为阵眼的封禁阵若隐若现。扶云舟一路来与司珏禹清池经历了很多,此时他只想着以后的一切变故,他都会为他二人挡着。想定这些后,扶云舟跟八卦岭的一些长老弟子们飞向镇魂殿的周围,而后开始加固封印。镇魂殿内虽然已经空空如也,可这封印加固好了,总有一日会有它的作用,他们并不想到时候突然到来,而又手忙脚乱。如今玄清门门主已然不在,玄清门中不可一日无主事人,而且作为仙门之首,是之后攻伐魔族的首要力量。如今天下两尊为尊,禹清池为太极宗的弟子,选出选清门门主之事自然要司珏点头。金若渝既已改变不了圣尊现在要大婚的想法,为了玄清门的未来,他斗胆上前,对着司珏毕恭毕敬作揖道:“圣尊,如今玄清门无理事人,后续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敢问圣尊,让谁出任玄清门门主合适?”话一出,玄清门有些弟子就不舒服了:“金师兄,你如今这么着急问圣尊,门主之位,只怕是你心中惦记吧?”“就是,圣尊难道还没有安排吗?你以前作为首席弟子,指不定对此位多有觊觎。”金若渝是正义且热血的青年,根本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一心想着师门以及天下苍生,如今这样被诋毁,气不大一处来。“休得乱说,我从不看重名利,只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而已。”眼瞧着玄清门内部就要在几大仙门面前吵起来,司珏也觉得脸上无光。只是现今纵观整个玄清门论道法资历,还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眼前这个金若渝虽然道行不够,人性还算耿直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