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司珏将禹清池轻搂着,压低了声音轻柔道:“今日是我们大婚,无需他人观礼,仅以天地为证,你我携手结发。”禹清池闻着司珏身上淡淡的冷寒香气,她勾起一束自己的头发,又将司珏的一束头发与自己那束头发缠绕。“以君之发共结连理,长生不枉,恩爱不疑。”司珏轻笑,挥手将两束缠绕好的青丝斩断,再则放入一紫檀木盒中。“清池,以后我会让你等一段时日,抱歉。”禹清池立马捂住司珏的嘴,柔声道:“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别说抱歉,你我为夫妻,没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说完,禹清池轻轻踮起脚,双手勾住死珏的脖子,将唇压上他的唇。司珏眼带笑意,伸出手抚住禹清池的后脑勺,而后微微用力,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红烛微闪,似欢舞雀跃。情到浓时,禹清池羞红着一张脸问司珏:“日后归来,你投身青铜鼎重塑肉身,少则几年,多则数十年,长夜孤寂,我该如何自处,不如……”“不如什么?”司珏噙着笑,温柔询问。“不如你给我一个孩子。”说完,禹清池便埋下头,不敢去看司珏的眼睛。司珏抚摸着禹清池的头,“那为夫这阵子努努力……不过,若等到孩子降生再投青铜鼎,只怕那些老贼该不答应了。”“我不过随口一说,总之,你不管去多久我都不会有二心的。”禹清池扭过头去,眉梢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司珏将禹清池打横抱起,往断尘居里面走去。翻云覆雨一夜,翌日醒来禹清池腰都是酸的。司珏用宽大的手掌在她腰肢上轻柔,同她商量着该先去哪里云游。禹清池趴在床上,感受着腰部传来的温暖舒适感,零零散散地想了几个地方:“东海,沧州,上安……”“听说东海有鲛人,百余年凝出三颗宝珠,赤色那颗给娘子做钗环,青色那颗给娘子做臂钏,白色那颗给娘子做项圈。为夫与娘子成婚仓促,连个像样的聘礼都没给娘子不说,见两个大舅子的礼物也没备,不如先去东海弄些灵器宝物回来补上。”司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连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禹清池吸了口凉气,转过身躺着看司珏:“你啊,死性不改,总是惦记你那些灵器宝物。以前弄那些回来也不过是放断尘居当个摆设而已,平时也用不着,倒被沈砚白这狗东西砸坏不少,可惜了了。”“正因如此,才要再搜刮……”“嗯?”禹清池质疑地看着司珏。司珏立刻改口:“才要再收集一些回来,以备不时之需。”禹清池姑且点点头,道:“既如此,便去东海转一圈罢了。”太极宗以及其他五大仙门都地处中原,禹清池的确还没去过海边,如今也想去踩踩绵软的沙地,尝尝鲜美的海味。这几天天凉了,二人御剑飞行时便捻了一道避风令,越往南走,天就越暖,到东海时司珏便捻灭了咒,二人迎着带腥的海风直冲下来。到了地面,各自幻出一件普通的衣服,在海边散步。此刻没有天下大任,没有行侠仗义,只有禹清池和司珏新婚燕尔的蜜月,因此禹清池也可以心无旁骛地快乐。捡了贝壳,捞了鱼,禹清池和司珏都是挽起裤腿一脸泥沙的模样,活像这里下海捕鱼的渔民。玩够了,他们的肚子也咕噜噜叫起来,于是来到了沿东海的小镇解馋。这里水产丰富,几条街巷上的摊子摆放着各种便宜得像白捡一样的海味,倒是中原大陆的蔬菜卖的还要比海鲜贵些。禹清池寻了一个街边小店坐下,点了一些生蚝和螃蟹、海鱼,与司珏在一方桌坐下说着话。司珏是个矜贵性子,这会却主动照顾起禹清池来,又是撸起袖子端茶送水,又是在菜上齐之后忙着给鱼挑刺,给蟹拨壳,甚至送到禹清池嘴边,弄的禹清池都甚是难为情,说道:“我还是觉得你高冷的时候比较正常。”“哎~”司珏挥挥手,“这都是为夫应该做的。”然后他凑近禹清池,用手挡住口型,压低声音对禹清池道:“要记住为夫的好,为夫去后数载,定要守身如玉,千万别被哪个小白脸给撩走。”“好好好。”禹清池将一只蟹腿送进口中,“我就知道你这般殷勤,另有目的。”“怎么能说是目的!给娘子方便是应该的,一会娘子吃饱了,为夫再给娘子买上一些金银首饰,衣裳珠串的,可好?”“多余!”禹清池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