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明白禹清池懂了他的心思,淡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走吧,我们去吃饭,你不是闹着要吃仙城最好的的东西么。”说着,两人往仙城最大的酒楼。酒足饭饱后,司珏想着要在仙城待几日,便随手买下一院子。若住客栈,人来人往的,司珏觉得很是不方便,有了这个院子,若是他后面离开,禹清池待在这热闹的仙城,也欢喜些。院子是两进的,院中植被茂密,打理的很规整,屋内的装设也算上品,只是司珏惯是个挑剔的,将屋内换了一圈,才住下来。禹清池知道,只要进了房间,一到晚上,这司珏是铁定不会放过她的。或许是两人都知道要分离,在夜晚更是无比疯狂。运动完后,禹清池躺在司珏臂弯里,一手勾着他的长发玩耍,一边闭着眼休息。司珏本也是惬意的,忽然他感觉耳中与脑中心弧线很多嘈杂的声音。这整个仙城的,贪,嗔,痴,欲似一条长河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而这些人性的黑暗之欲又像是一股力量,不断的激起司珏体内的魔气。这些欲念像是引诱的毒药,司珏的体内越来越热,他立刻翻身起来打坐,调动全身灵力来压制这股被引诱出来的魔气。禹清池见着司珏不对劲,快速布下结界,她现在也不敢动司珏,只能坐起来,带着防备的看着司珏。司珏眉心的黑气再次显现,接着整个身子都被一团黑烟包裹。禹清池感受到这魔气,身子已经开始不舒服,她只能往后退了两步,给自己置下一个防护。整个仙城,因为汇聚了太多的人,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恶,而这些人性的恶正是邪祟与魔气的滋养皿。司珏运了好一会儿功,忽然一口鲜血喷出,禹清池急得上前一步去扶司珏。却不想司珏一抬头,双眼猩红,那眼神是禹清池从未见到的。“司珏”司珏拼命压制,可身体里的魔气已经不受控制四处乱串,就连他的意志也快要被夺走。禹清池不顾一切的抱住司珏,在他耳边念动清心咒,同时输送自己的灵力给司珏。此刻的她用尽全力去救司珏,一道清心咒念完,司珏好了一些,她附在司珏耳边道:“司珏,你看这热闹的仙城,你看这熙熙壤壤的人群,虽然衍生罪恶,可也有很多美好的地方啊。贵人下马帮扶贫民,行军之人维护治安,清流廉官为百姓谋福,便是那最恶的草寇土匪也会在夜里给穷苦百姓送银钱的。司珏,你清醒一点,别被那些魔气蛊惑。”司珏听着禹清池在他耳边的轻语,心里的阴霾慢慢驱散。除却禹清池这些话的作用,还因为他想到了即使有再多苦难,仍是有一个人是真心爱着他的,这一点美好足够他留住所有的理性和清醒,抛去憎恶与厌烦。“有你在,真好,清池。”司珏握住禹清池的手,意识渐渐清明。禹清池绽开笑颜,她相信司珏,理解司珏。她用力环住司珏的腰,对他说:“我在,我会一直都在。”-仙城热闹繁华,消遣打发时间的项目自是不胜枚举。闲来听曲,乏味听戏,或是去茶馆点上一盏热茶,听听这城里达官显贵家的热闹,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禹清池和司珏凑了一天的热闹,开心玩闹的累了,便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处酒家准备吃点东西小憩一会儿。一坐下,司珏便撒了一大把银子,随即就曝出几个菜名,让小二抓紧上菜。禹清池拍着他的肩膀夸他:“我的相公还是很细心的嘛,这几天把我在仙城里喜欢吃的东西都摸透了,一会儿奖励你吃鸡翅膀。”“那就多谢娘子了。”司珏也乐意陪禹清池玩闹。两人嘻嘻闹闹地玩笑了一会儿,突然在等菜上来的功夫,被迫无奈地听了隔壁桌一耳朵。一男子道:“哎?听说城外有一伙子得了失心症的人在游荡,见人就咬,见人就砍,怪是悬乎呢!”“这失心症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同时得呢!我常年在外地做生意,也算游历了不少地方,这一年很是不太平啊!各地怪事层出不穷,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又莫名其妙地疯,还有一些人凭空就消失了!”又一男子道。或是他们聊的太过火,另外一桌的一个男人也加入了话题,搭话道:“我有个表哥在朝廷当差,说是有邪祟作怪,已经派人去请修仙人士了,这几天我们就老实在城里待着吧,千万别出去了。”禹清池听着隔壁桌的议论,捏着酒杯轻叹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说城外有一群得了癔症的人,我想与沈砚白脱不了干系。沈砚白虽死了,但生前一段时间杀人害命,吃人炼丹,吸食人的精气,这种事情做的太多,自然留下无穷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