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就在太极宗,圣尊之所以探寻不到她的气息,是因为…”柳穆北伸出一只手,在那只手上躺着一个掌心大小,半月形状的玉佩,继而说道:“这玉佩有两只,一阴月一阳月,双壁结合便可以扭转乾坤,变换磁场,使手握阴月的人置身于一个不属于这方天地的空间。若要找到手握阴月的人,必须要根据阳月指引去到手握阴月的人消失的地方,随后阳月便会开启,将手握阴月的人从虚空之境拉出来。”司珏拿过柳穆北手上的玉佩,他暂时还不知道柳穆北说的话有没有隐瞒,所以急于去验证,便撇下仙门众人,御剑而去。他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太极宗上空,只见阳月像是受到了感应没发出亮光,他便知他要找的阴月就在此处。司珏极速飞下,在太极宗大门处悬停。想来是因为太极宗的黎川泽正在此处看守禹清池,连防备都比往日更严密了一些。不过对于司珏,这些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他走过去,大门外结界上的咒法便开始显现,对于司珏来说这并不难破解,只是还有更省事的法子。他向后退一步,掐指捻了一道雷咒,劈向结界所在的位置。几道雷咒之后,原本结实的结界破开一个大口子,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接下来,在魔族之力的加持下,任何咒法阻挡都被他轻松化解,而后他便来到了阳月定格之处,也在这里遇到了黎川泽。“本座不想伤你,让开。”司珏冷声对黎川泽道。不过正道人士向来不懂什么叫识时务,黎川泽已抽出长剑,要与司珏斗一场:“圣尊,虽然你对我有恩,但是我也绝不能让你带走师妹。”司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戏谑,他很想一招送黎川泽魂飞魄散,不过又不知道一会见了禹清池该怎么对她解释,只好勾勾嘴角,一掌将人打晕了过去。他单手举着阳月,用其探知禹清池的下落,也就是这时,在一片漆黑中的禹清池看到前方不远处微弱的光芒。她朝着那道光奔跑过去,直觉告诉她,手中的玉佩就是出去的关键。于是她将玉佩缓缓递进光芒中,随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的黑暗慢慢驱散,浮现出一片景象。而她手上的玉佩像是被什么牵引,拉动她身躯往前,最终与一物碰在了一起。她从虚无之地回来了,回到了现实。此刻,她手上的阴月与司珏手上的阳月紧密粘合在一起,他们惊觉对方的出现,与之四目相对,明明才分开半天,却感觉已经很久。“司珏。”禹清池想与司珏相拥,但却突然感觉司珏不一样了。往日的司珏素净一身,如今却着了墨色鳞甲,白皙的肌肤上爬满黑色的裂纹。曾经她总觉得他琥珀色的眸中过于清冷,而如今他的眼瞳黑不见底,就像堕魔一般。司珏看出禹清池眼里的异样,他想过要与禹清池如何解释,但话到嘴边,他只说了一句:“清池,他们逼我的。”禹清池被黎川泽骗到这里的时候就直觉有大事发生,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她微微垂眸,恰好看见了一旁晕倒的黎川泽。她抬眼看向司珏,眼神中表示要一个解释。司珏握住禹清池的肩膀,“我们不要管他们,不要在乎所有人,我们隐居起来,过我们的日子好吗?”不知是不是禹清池的错觉,司珏说这话时,神色中有些不常见的可怜。“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禹清池道。司珏无奈,近乎委屈地讲了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末了总结道:“没有人信我。清池,你知道我的,我和沈砚白不一样,我不会因体内的魔气杀无辜之人。”他眼巴巴地看着禹清池,期望着禹清池的理解,期望她能站在他这边。禹清池知道全部经过,在心里咀嚼了一番这一切发生的始末,坚定地对司珏说:“司珏,我信你。”司珏听到自己期许的回答,满腹的委屈烟消云散,他将禹清池拥在怀里:“我就知道你是明白我的,也只有你明白我的。”“可是司珏,你唯有去青铜鼎洗净魔气,这世上才有容你我二人之处。也并不都因为别人”禹清池凄苦道:“你身负魔气,才会被如此算计,焉知不会有人利用这一点再算计你一次,又焉知他日你会不会被魔气腐蚀,成为众矢之的。只要你身上有魔气一日,于你于我都是悬在头上的刀。”从前禹清池害怕分离,害怕司珏受苦,自私地想司珏不去青铜鼎,只要陪着她就好。可今日司珏被逼入魔,险些对六大门进行杀戮,她便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日被别人提防不容,又陷在自我折磨里,倒不如去了魔气,落个干干净净,以后才有他们的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