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自诩为修仙道士,匡扶正义,真到了与自己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躲得远,就怕耽误了自己的事。就这些人,即便修成正果得道飞升,也不过是些无用之辈,只贪图一个长生不老罢了。正在金若渝一筹莫展之际,弟子来报说是掌星殿掌门已经到访了。金若渝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涣晟一袭青衣道袍,闲庭漫步似的走了进来。涣晟缓步走了进来:“何事让金掌门如此暴怒烦躁。”“我只是代为掌事玄清门,涣门主这声掌门我不敢当。”金若渝平息了一下怒气,尽量让自己稍微平和。涣晟自顾自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后轻笑道:“金师兄这种正直大义的人,配得上掌门,若说那道行,只需要时间,但道心却是难修的。”金若渝让弟子奉上茶,对于涣晟的这些夸赞之话并未放在心上,他一贯不喜欢阿谀奉承,只喜欢实事求是,如今圣尊入魔,又开始为祸人间,让他不得心安。他快速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涣晟讲了一遍,而后又道:“我只怕圣尊扰乱佛寺只是个开始,若是我们不加以阻止,以后比这更恶劣的事还要层出不穷,到时候人间只怕要生灵涂炭。”“昔日一个沈砚白不过修行了邪术就那般可怕,现在的圣尊可是实打实的入了魔,更是吸收了镇魂殿的邪魔之气,我们”金若渝还想继续说,却被涣晟抬手打断:“金师兄,你的担忧我理解。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圣尊的力量是我们六大仙门合力都不能匹敌的,我们尚未飞升还是肉体凡胎,如何与已经拥有不老不死魔躯的圣尊抗衡?”“我们只要集合六大仙门我们就”金若渝急着插了一句。涣晟再次打断:“其余几大门派今日为何不来,还不是因为自知不敌,明哲保身嘛。再说了,就算他们都来,也抵不过现在的圣尊。”“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整个修仙界乃至人间便要毁灭了吗?”涣晟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轻松的压了一口茶润喉,接着才又慢慢开口:“我掌星殿没别的本事,论打架斗武与其余几大门派都不能比,但是我们自古传下来一套占星之法,能与已经飞升的仙者沟通,。”“如今,我们也只能请已飞升的仙者来处理此事了。”涣晟的话音刚落,金若渝猛然抬起头,双眸中既是震惊又是看到希望的微光。“涣掌门此话当真?”涣晟微微往椅子靠背一靠,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后开口:“那日我见圣尊入魔已经有了此想法,本想着待我回去集合一下门下弟子力量便开始占星布阵,不想金师兄这般着急又将我唤来。”金若渝见此事已有解决之道,神情不再似方才那样紧张着急:“谁料圣尊不过一日功夫就攻上了普陀寺。”“怕就怕,圣尊清算的下一个就是六大仙门与修仙的那些散修。”两人将占星布阵之事商议了许久,最终掐算时间十月初一为月缺之日,正是群星璀璨时,可集合众星之力摆阵占星与仙者建立链接。--司珏在池塘边不知坐了多久,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直到感觉到房内四人的功法灵力渐渐散去,才晓得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施术时间已到。“怎么样,清池怎么样了。”还未进屋,司珏焦急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此时四人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浸透了,想是这一施法耗费了不少灵力与体力。“圣尊,术法已经全部顺利完成,再过一会儿清池妹妹应该能醒来。”楚宁安柔声道,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摔倒,幸好黎川泽在旁边扶了一把,才将她支撑住。司珏很感激:“辛苦你们了,司珏定有重谢。”柳穆北摆摆手:“圣尊,清池是我们师妹也是我们家人,能救她我们责无旁贷,只是以后”柳穆北剩下的话未说完,当日禹清池为了司珏显然已经与仙门决裂,现在司珏更是彻底入魔,若是真有一日司珏不能护佑她,只怕她日子艰难。司珏知道柳穆北的意思,他也不知作何回应。黎川泽忽然发话:“以后不管如何,我们太极宗永远站在师妹身后,是她最后的港湾。”司珏了然,这些日子禹清池费尽心机复活她大师兄,再到现在他们这般坚定,是禹清池的福气。他也不再多言:“你们先去休息,我守着清池。”在几人离去后,整个屋子骤然安静下来,司珏坐到床边,将禹清池的手握住,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温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开。他现在已经感受到了禹清池的呼吸,她现在就只是睡着了,只要她再醒来,他便想带着她去一处无人的地方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