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真想笑的师仙俞笑不出来了。他努力桀桀桀。在一声又声的假笑里,魔头追着许知澜上天遁地。“你别跑!你不是很能倔吗?跑什么!”“桀、桀、桀姐姐姐……”“祖父您昨日教我,不能定着挨打,说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那我还的夸你学得快?”“祖父谬赞。”“桀、桀……”“小鱼你给我认真的点笑,这一个字一个字到底是念还是笑?”“还有不乖你这小子,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也是不行了!”……魔头的大院子今日异常热闹。而这样的热闹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没别的,就是魔头把许知澜和师仙俞扣下了,说是非得学有所成,才告诉二人究竟如何才能让孩子生灵。更是表示,若能再多看几次天幕,他知道的还有更多。如此‘威逼利诱’下。许知澜和师仙俞除了留下学怎么不做人,也只能留下继续学不做人。究竟学成什么样,也暂时不知晓。反正魔头外祖整日是被气得不轻,直言人族祸害其他种族。师仙俞很累。除了喉咙上桀累之外,心灵也格外疲惫。他原本还以为魔头外祖要强制他们学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好几天下来,才发现……强制他们学的是犯贱。没错。就是犯贱。若是损人利己也就罢。但学的尽是些损人也不利己的招数,主打就一个损。用魔头外祖的话便是要立威风,更要随心所欲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在正常人看来,纯纯便是犯贱。好端端的,谁会在大街上非要去打衣着最华丽或者说话最大声那个?而且打完就跑。既不偷点什么也不强点什么。纯犯贱。……师仙俞不敢真学,怕学了出去,真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很庆幸鸿光界的魔修们还是比较正常。不然,也不用等鸿光衰败了,多几个这般想法的魔修,修真界也迟早被玩坏。许知澜对于祖父的不着调早有猜测。但也实在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特立独行的一个魔。不是得不到或是看不顺眼就要毁掉那类,而是非要做些匪夷所思又难以理解的行为。甚至,还将此称为搅动风云。风云没动,倒确实是招人恨得很。哪怕有着同样的血脉,他也都很难理解祖父的想法。魔头很努力。每日竭尽全力传授毕生所学,奈何两个学生都不开窍,连笑都笑得不如他半分!只觉得满腔热血都洒进黄泉水里,连个影都不留。难受之余,便总是追着越来越会顶嘴的孙子过招。得亏对方学会了顶嘴也学会跑,不然他真觉得是个傻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别的都学不好,就学来对付他这个长辈,不孝,大不孝……转眼就过去一月余。魔头教不动了,他心如死灰,甚至开始怀疑两孩子是不是听不懂话!明明,现在说的每字每句都是鸿光修真界通用语言啊!怎么就不明白呢?连敷衍都不敷衍他这个老人家了?魔头很生气。他直接把言行举止上的学习给改成身体上的训练,身上白烟一晃,满庄园都是他的身影,不定时朝着笨学生出手。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这就是,笨的代价!又过了几日。魔头陪小辈‘玩’得是高兴,忽然间,地动山摇,灵气变化莫测,连天上的云都似是在被摇晃搅动着。结界外,万魔频频烦躁不安,开始撞击起结界。如此不知道持续多久。震动摇晃皆停,而天,裂开了一道又一道。魔头提溜着许知澜和师仙俞站定与假山最高处,他眯眼打量着天。好半晌,才皱眉道:“不该啊。”不该如此之快。闻言,许知澜正想问些什么。天色一暗,玉镜震动,裂开无数条缝隙的天际之上再现天幕。画面仍定格在早前龙傲天与白发许知澜对峙,很快,便缓慢向上移动起来,露出那同样疮痍满满的天际。天幕内外竟都是同样的情况!天下皆惊。全渴望着能从天幕中窥得一丝天机,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究竟该如何去解决。然而,天幕画面只久久定格于天际。好不容易终于有所变动。却一直闪动不停,连个清晰的画面都没办法留下,也压根无法分辨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也许天幕也试图将天机显露,奈何命运自有其规律,即便是天都难以更改,只能留下警示般的些许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