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克太郎这么厉害,肯定有用吧……”
“弄的这么狼狈你再不醒的话,我很难收场啊……”
不知不觉中,怀榆已经从医院时的绝望状态中缓过神来,此刻思维里带着难得的冷静,只是嗓音还抑制不住的颤抖:
“克太郎!克太郎!你快来看看!这个球用的对不对呀?”
克太郎不知去了哪里,一时半会儿并没有见着,但怀榆一边浇着水一边打量,然后又短暂的停下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已经蔓延到颧骨的黑色蛛网纹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动了。
有用!!!
她欣喜若狂,此刻又泼了一盆水在周潜脸上,然后再次冲进屋子里扯了条毛巾过来,直接浸泡后贴了上去。
而趁这个功夫,怀榆又跑进屋子里生火烧水,随后把浴桶拖了出来,直接倾斜着放倒在地上。
最后,她把沉甸甸的周潜拖着拉进桶里,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浴桶扶正。
周潜在一阵又一阵的闷痛中恍惚着发出呻吟,但无论如何睁不开眼睛,耳畔只有怀榆一声声急促的呼唤:
“周潜周潜周潜周潜周潜……”
折腾
一直到暮色沉沉,怀榆才终于能坐在板凳上歇口气。
她的衣服早已经湿哒哒的,石龙芮浑浊的药水浸染着布料,不仅颜色乱七八糟像从腌菜缸里掏出来,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古古怪怪的药味儿。
要不是屋里灶台还生着火,这会儿早打喷嚏了。
但——怀榆已经没力气换衣服了。
她喘着气,看着蜷缩在小浴桶里不断抽动的周潜,此刻放空大脑发着呆。
好消息是,周潜没死。
坏消息是,他还在承受痛苦。
这痛苦有多剧烈呢?
只看如今的周潜——
他高壮的身子蜷缩在浴桶里,自大腿处截肢的伤口也同样泡在浑浊的水里。
至于会不会感染之类的,怀榆已经没功夫考虑了。
而他两手也同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一块剪掉的毛巾。毛巾甚至都是浸满了药水的浑浊色彩。
至于脸上……哦脸上看不到,一条同样酱缸里捞出来的抹布似的毛巾也湿哒哒的搭在脸上。
被他挣扎着弄掉,又被怀榆锲而不舍地盖上。
这折折腾腾的一下午,可把她累的够呛。
而如今,泡的,敷的,还有喝的,怀榆已经把能安排的石龙芮五彩球全部安排上了。她不懂医术,不知道哪种最有用,只好三管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