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魏无羡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是这里的灵气最舒服,比金麟台那铜臭味强多了。"
蓝忘机收剑落地,白衣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兄长已在等候。"
果然,蓝曦臣的身影出现在山门处,面带温润笑意:"忘机,魏公子,一路辛苦。"
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笑意更深,"静室已经备好,先去歇息吧。"
魏无羡笑嘻嘻地行礼:"泽芜君太客气了我们就是回来蹭吃蹭喝的。"
蓝曦臣莞尔:"无妨。你们能回来,叔父也很高兴。"
提到蓝启仁,魏无羡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蓝老先生没生气吧?"
"怎会。"蓝曦臣引着两人往山上去,"叔父虽然嘴上不说,但时常念叨你们。特别是听说你们解决了巫咸之乱后,还特意让人备了你们爱吃的点心。"
魏无羡受宠若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蓝忘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慎言。"
三人行至雅室,蓝启仁果然已经在等候。
老先生依旧板着脸,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回来了就安分些,别惹事。"
魏无羡难得乖巧地行礼:"是,先生。"
用过简单的早膳后,蓝曦臣提起正事:"各大家族的清洗工作进行得如何?"
魏无羡放下茶杯:"基本差不多了。巫咸的余孽比想象中少,大部分都是被蛊惑的普通弟子,清除蛊毒后就恢复正常了。"
蓝忘机补充道:"唯有一人逃脱——金闵的独子金辰。据查,他可能继承了部分黑巫秘术。"
蓝曦臣皱眉:"可需派人追捕?"
魏无羡摆摆手:"金凌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在鬼哭渊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残破的古籍,封面上用古巫文写着《魂引秘录》:"巫咸就是靠这个术法分魂逃命的。我和蓝湛研究过了,这术法有个致命弱点——分魂之间不能相隔太远,否则会互相吞噬。"
蓝曦臣接过古籍翻看,面色渐凝:"如此邪术,当毁之。"
"别啊!"魏无羡连忙抢回来,"留着研究研究嘛,说不定能找出破解其他黑巫术的方法。"
蓝启仁冷哼一声:"玩火自焚。"
魏无羡讪讪地收起古籍:"先生教训的是我就看看,绝不乱用。"
在云深不知处休整几日后,魏无羡又开始闲不住了。
这日午后,他溜达到后山,现一群蓝氏子弟正在练习剑阵,顿时玩心大起。
"不对不对!"他蹦出来指手画脚,"这招流云回雪要更飘逸些,你们这练得跟砍柴似的。"
弟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胆的道:"请魏前辈指点。"
魏无羡笑嘻嘻地折了根树枝:"看好了啊!"
说着便演示起来。
他的剑法造诣极高,一套蓝氏剑法被他使得行云流水,又带着几分特有的不羁。
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连闻声赶来的蓝启仁都暗自点头。
唯有蓝忘机站在远处,看着魏无羡神采飞扬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
演示完毕,魏无羡把树枝一扔:"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先生教得有意思?"
弟子们憋着笑不敢答话。
蓝启仁咳嗽一声:"油嘴滑舌。"
却也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魏无羡冲弟子们眨眨眼,蹦到蓝忘机身边:"蓝二哥哥,我教得不错吧?"
蓝忘机轻轻拂去他肩上的落叶:"尚可。"
"就尚可?"魏无羡佯装不满,"含光君要求真高"
两人正说笑间,一只传讯纸鹤突然飞来,绕着魏无羡焦急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