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齐妃跪在养心殿前替三阿哥请罪,已经跪了一天了。”木槿开口说道。
如今太后丧仪才刚结束,齐妃便迫不及待的想为三阿哥求情了。
“皇上可见齐妃了?”安陵容修剪着院内的海棠。
若是不修剪,海棠花长的到处都是,花期便没有那么长了。
见木槿摇了摇头,安陵容丝毫不例外。
皇上贬斥三阿哥,虽然有那日三阿哥言语不当的原因,但恐怕更多的原因还是因着前朝。
三福晋虽然家世不显,但她的祖父做了多年的礼部尚书书,前些年倒是还好,明面上虽然也偏袒三阿哥,但到底没做什么令皇上不满之事。
但自从三福晋的祖父退了之后,董鄂氏一族唯恐三阿哥瞧不上他们,竟然敢在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帮三阿哥阵营中的人上位。
如此便动了皇上的底线。
皇子之争可以,但科举考试才是朝中选拔人才的主要渠道,若是被以为皇子左右,那长久下来,只认阵营不认才学,万一上去的都是酒囊饭袋之辈,岂非酿成大祸。
这也是皇上这次下了重罚的缘由,恐怕齐妃这般坐不住,还有董鄂氏一族接连遭受皇上贬斥的缘由。
在外人看来,皇上这是对三阿哥要赶尽杀绝了。
所以四阿哥的人,才会接连不断的上书,说三阿哥在太后丧仪期间饮酒,实则是对太后的不敬。
皇上一边对董鄂氏一族的人不留情面,但见到大臣参奏三阿哥的折子,却隐忍不发,让旁人不解。
也令齐妃更加坐立难安,所以才会做出去养心殿替子求情的糊涂事。
弘昭在皇上面前暴露野心
她也不想想,三阿哥乃是小辈,哪有长辈替小辈请罪的道理,这岂不是更置三阿哥于不忠不孝的境地。
倒是和皇上贬斥三阿哥的圣旨呼应上了。
“母子一脉,齐妃为了三阿哥慌了心神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安陵容便开口吩咐,“等下了学,让弘昭来本宫这里一趟。”
弘昭一向和三阿哥、四阿哥没有什么情分,但若是皇上问起来,有些事情还是提点一二的好。
木槿小声称是,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养心殿。
皇上看了一眼在一旁写大字的弘昭,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儿子自生下来的时候,在他心里便是不同的。
后来随着容儿在他心中的地位越发不同,他对这个儿子也越发的疼爱。
毫不客气地说,这些年,他花费在六阿哥身上的心血,便是其他的阿哥全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以前,他对先帝偏袒太子的行为不满,但真到了自己这里,才能深刻明白,这父子情份,原也是一日日的相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