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完,小乐子整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头紧紧贴着地板,似是因为说出了宫中的隐秘所以害怕。
听完了这番话,皇上并没有看年世兰,反倒是对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开口问道,“可有此事?”
苏培盛知道,若是此事皇上相信了,那么不仅是他的性命,便是崔槿汐也会没命了。
“皇上,奴才奉您的命令来给长乐公主送东西乃是常事,这点宫中的人都清楚。”
“至于送到永寿宫的点心,乃是奴才给长乐公主的孝敬。”
“奴才在皇上跟前伺候多年,知道您十分疼爱长乐公主,说起这事也是奴才和长乐公主私底下的约定。”
“因着长乐公主长奶牙,贵妃娘娘不许身边的奴才给公主吃太多的点心,所以长乐公主才会来找奴才,奴才也私底下问了太医,太医说少吃些无妨,所以才每次送赏赐的时候,都让身边的小厦子送几盘点心过来。”
“至于长乐公主有没有赏给底下的姑姑,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至于这小太监所见奴才和崔姑姑私下接触,这个奴才承认,毕竟长乐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奴才肯定要过问一二,也好给皇上回话。”
“至于他话中的意味,奴才是不承认的,奴才和崔姑姑清清白白,若说有什么来往,也是因着长乐公主和贵妃娘娘,私底下并无往来。”
“另外,奴才出养心殿后身边从不离人,奴才倒是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瞧见了,又是哪里瞧见了,奴才好去查查,那天跟在奴才身边的人是谁?”
“怎么的就没让这位公公看见。”
苏培盛在皇上身边多年,所以哪怕被皇后检举,面上除了满满的衷心,便只剩了满肚子的冤枉。
闻言,小乐子连忙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苏公公来了那么多次,奴才当时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连忙离开了,若说日子,奴才也记不清了。”
“只是苏公公出行,厦公公跟着的时候最多,满宫里的人谁不知道,苏公公是厦公公的徒弟,那日之后,奴才心中还侥幸呢,好在没让人发现,不然奴才怕是性命不保。”
“正因为如此,奴才才会向皇后娘娘检举,涉及苏公公和崔姑姑,奴才当真是不敢隐瞒啊。”
听到小乐子这么说,年世兰冷哼一声。
“本宫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忠仆呢。”
“看来本宫把你放在长乐身边,当真是委屈你了。”
听得出年世兰话中的火药味很浓,皇后的嘴角隐晦的浮起了一丝微笑。
她不怕年世兰生气,她就怕年世兰不生气。
年世兰越是生气,越是会让皇上认为她是心虚。
“皇上,苏培盛和小乐子各执一词,如今人证有了,就差无证。”
“照臣妾看,不如搜查苏培盛和崔槿汐的住处,若是二人当真有私情,想来他们住的地方也能搜出什么来。”
“臣妾已令人在苏培盛宫外的宅子外等着,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便能去搜查了。”
崔槿汐和苏培盛对食下
见皇上没有开口,年世兰倒是先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准备如何搜苏培盛所居之处,本宫管不着,只是崔槿汐乃是长乐公主身边的人,皇后的意思是要搜本宫的清凉殿吗?”
年世兰声音冷落的开口。
面上不见惊慌之色,反倒是颇有逼迫的意味。
年世兰越是这般,皇后的心中倒是更加放心,若是年世兰肯让她轻易的搜宫,这才说明有鬼呢。
“贵妃先不必动气,苏培盛和崔槿汐之事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旁人栽赃陷害,只要一搜即可真相大白,且此事涉及公主和贵妃的清誉,本宫也是为了贵妃和公主考虑。”
皇后宽仁大度的开口,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看的年世兰笑意不打眼底。
“皇后娘娘既说是为了本宫和长乐考虑,臣妾自然没有意见,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自然知道如何保全皇家的名声。”
“既说搜宫方可真相大白,那便搜宫吧。”
年世兰一边笑意吟吟的对着皇后开口,一边对弘宸开口说道,“你且去偏殿陪着你妹妹,免得这般大的阵势,再吓到乌哈希。”
年世兰软和着语气对着弘宸开口,她总要给皇上提个醒,剪秋可不是只冒犯了乌哈希,连弘宸都拦不住皇后娘娘身边的奴才。
“皇阿玛,皇额娘,额娘,儿臣告退。”
额娘既然这么说了,弘宸自然不会再留在正殿。
见状,皇后眸光微闪。
“妹妹多虑了,便是搜宫,也只是搜崔槿汐的房间,自然不会惊扰到长乐,妹妹放心就是。”
“便是不惊扰,长乐也被惊着了,臣妾是长乐的亲额娘,自然一切以女儿为先。”
“反正弘宸待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不会是想当着五阿哥的面处置吧。”
年世兰凉凉的开口,弘宸还年幼,她说是让弘宸陪着乌哈希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这样的腌糟事儿,还是别污了她儿子的耳朵。
年世兰没给皇后开口的机会,继续开口说道,“另外,臣妾还有句话想问皇后娘娘。”
“若是搜宫搜到东西,皇后娘娘准备如何处罚?”
闻言,皇后理所应当的开口说道,“宫女私自与太监产生私情,论罪当诛,此乃宫规。”
听到皇后这么说,年世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执掌六宫这么多年,一向公正,臣妾对此没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