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贺把江福宝的话带给她,说完又从兜里掏出江福宝给的钱,另外又凑了半两,给了妇人二两碎银子。
至于那十个铜板,他就没拿了。
准备回长安镇后,去摊子上吃碗羊汤面暖暖身子。
刚好十文。
“这,这,多谢官差老爷,能否告诉我女儿的去处,不,不能告诉我,既然换弟能过上好日子,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娘亲吧,我对不起她,我把她带来这个世上,却护不住她,钱我就不要了,我不能卖女儿。”
妇人呆愣在原地。
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猛地跪在雪地上。
也不管膝盖冷不冷,疼不疼,就开始给姚贺磕头。
至于姚贺手中的银子,她看都不看。
“这钱,你不要,也得要,是你女儿的主家特意留给你的,律法写的清清楚楚,妇人是可以和离的,若挺不住了,你就和离吧。
就算闹到县衙,知县大人也会帮你的,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可是个好官,哎,你拿好,这个钱,你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再差也会比现在过得好,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姚贺可怜眼前的妇人。
多说了两句。
说完就把银子丢在妇人的眼前,然后骑上马就离开了。
夫妻俩来的时间凑巧。
他方才刚准备离开呢。
积雪变厚,再不走,就要困在路上了。
碎银深陷松软的积雪中。
小郎中
妇人从积雪里抠出银子,又从雪地爬起。
她擦干眼泪,平缓了心情,目送姚贺离开。
然后把银子塞到袜子里,一瘸一拐的朝家赶去。
这场雪,下了足足五天。
直到年过完了,才慢慢停下。
街道上的铺子,陆陆续续都开门营业了。
包括江家小食铺。
由于江福宝不用再往铺子里放东西,她也就留在家中,不再日日去铺子了。
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还能赖个床。
舒服极了。
几个姐姐留在家里玩耍,哥哥们去学堂读书。
吃完早饭,江福宝带着雪浣,去了一进院的堂屋。
那里有大桌子。
江福宝像个小夫子一样,教三个姐姐读书写字。
有干爷爷这个外挂,她不用再刻意藏拙了。
因此,学识已经超越最先读书的二哥。
好消息是,二哥跟向来聪慧的亲大哥同吉,竟然一同换班了。
去了第二阶的进学班。
再努力些,进了待考班,就能下场参加县试,若是上榜了,还能去考府试,再中,便是童生了。
“三姐,你这个字写错了。”江福宝对着江欢愉说道。
随后,她在纸上留下了正确的写法。
还让三姐罚抄十遍。
江欢愉听话又老实,一句怨言都没有,甚至还感谢江福宝指出她的错误。
并多写了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