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三人加快脚步,沿原路疾行。
符文桥在身后逐渐黯淡,光路收缩,如同被黑暗吞噬。王沐阳始终未回头,只觉玉牌热度渐退,却在即将离开桥体时,忽感一阵刺痛——仿佛有细线自牌中抽出,直连识海深处。
他脚步一顿。
李欣烨察觉,低问:“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压下异样,“继续走。”
直至踏上平台,确认身后桥体彻底消散,众人才松一口气。
黄文杰一屁股坐下,喘道:“刚才那话,真能唬住他们?”
王沐阳低头,从内袋取出玉牌。表面符文已缺失近半,剩余纹路排列却比先前规整,仿佛经历了一次重组。他指尖抚过那道新裂痕,沉声道:“他们不是被唬住,而是忌惮玉牌真正的力量。他们掌中有印记,却不敢轻动,说明他们也只是守护者,而非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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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烨蹙眉:“那‘未证’是什么意思?”
“证,是验证。”王沐阳缓缓道,“他们不承认我是真正的持印者。或许……真正的持印者,需要某种仪式,或血脉认证。”
黄文杰猛地抬头:“你刚才说那脸和你相似——会不会……和你有血缘?”
王沐阳沉默。
他想起那张脸的轮廓,那冷峻的眉眼,那毫无生气的神情。像,却又不像。像是从他身上剥离出的某种影子,被封存在这诡异之地。
“先回断崖。”他收起玉牌,“那块石头是钥匙,我们得研究它与玉牌的共鸣机制。”
队伍沿原路返回,晶壤踩踏无声。水晶簇中的生物残影依旧静止,却让王沐阳感到一丝异样——方才经过时,那些封存的飞禽眼眶是空的,此刻,其中一只的瞳孔位置,竟浮现出一点银光。
他未声张,只加快脚步。
回到断崖边,那块纹石仍嵌在崖壁,表面微光流转。王沐阳伸手触碰。
石面温热,指尖刚及,玉牌再度烫。他正欲收回手,忽觉石中传来一股吸力——不是拉扯肉体,而是牵引神识。
他猛地闭眼,强行凝神。
李欣烨察觉不对:“怎么了?”
“别碰石头!”他低喝。
话音未落,石面骤然亮起,一道光波扩散,灰雾退散,断崖对面再次浮现出符文桥。但这一次,桥体扭曲,符文逆向流转,桥面裂痕密布,仿佛随时会崩塌。
“不对!”黄文杰惊道,“桥不稳定!”
王沐阳盯着桥体,忽然现——桥的尽头,空无一人。
没有那道残破长袍的身影,也没有面具三人。
只有桥中央,静静悬浮着一枚银色指环,环身刻满螺旋纹,正缓缓旋转。
玉牌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似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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