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种药酒小地方卖了也没得识货的。”梅老太连连摇头否认并非如此。
“那是打算去姚临?”
“不不不,姚临按地方达官贵人太多了,虽然药酒是好东西,但是万一有人虚不受补出了事这么近找到咱家咱家也不好跑啊。”
梅老太这话虽然显得有些瞻前顾后,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也有一定道理。
想来也是前段时间给梅老太留下深刻阴影了。
“那这三个孩子这是去……”
“淮楚。那地方也是这方圆百里除却姚临最是富庶之处了~”
梅老太说罢,笑眯眯的模样心里又暗自想着:还有各路大码头、小码头。
···
“奶不是说这药酒要到淮楚卖么?你咋一出来就卖了一罐啊?”
日落西山,乌鹊归巢。
梅浅一行人坐在驴车之上朝着几里外的小镇上匀速行驶。
忽然听见梅石头这么一句话,梅浅将欣赏风景的视线挪到了梅石头身上,眼角瞥了眼躺在
他们家刻意制作的干草堆,缓缓开口道:“出门前奶除了给咱们三罐子药酒,其他什么都没给,眼下马上就要天黑了,稍后去了镇子上还得投宿吃饭。”
这些都要花钱,她不顺手卖了一罐,这一路上往淮楚去他们是喝西北风么?
“哦哦,是哦。”被梅浅这么一提醒,梅石头也算是神色尴尬,扭头看向坐在驴车上的梅浅,石头有些愧疚,便道:“都是我连累了你,奶这才罚你跟着我。”
“大哥。”
“啊?”
梅石头对上梅浅一言难尽的表情,就听梅浅说道:“奶是不是罚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奶一定不放心你出门这倒是真的。”
说完,梅浅又瞥了眼丝毫看不出来那堆杂货、草堆,心里感叹:果真,这一路上还是得需要一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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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点东西吧,这后院就我们这几人。”
梅浅他们三人在天黑之前可算到了镇子上的客栈里落了脚,因为驴车和车上的杂七杂八的“家当”,梅浅说想要并非楼上客房,干净的后院房间也可以。
加上梅浅也不是给不起银子才开口说这般,所以掌柜倒是也爽快,还让小二好好收拾一番才让梅浅他们入住。
两个并排的房间一旁就是马棚,房间里的窗户后面与围墙之间是一条窄窄只有一人能通过的小道。
梅石头便是听梅浅的话从那里翻了出去,将驴车上的长安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梅浅将从家里的带的木薯混土豆的韭菜烤饼拿出来,分给在场的众人。
“你伤还好么?等会让我嫂子帮你看一下。”
长安本来也是想着伤口好些就自己离开,结果没想到被好心人救了不说,他们还要帮自己离开江南,长安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此刻听见梅浅还在关心自己的伤口,饼子刚刚咽了下去他就道:“还好,坐在车上什么都不用做,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