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梅浅也立刻吃力地划了起来,虽然很是龟速,但是好歹这船是往前走的。
感受着船下湍急的水流,梅浅这才恍然难怪先前这船那么的晃荡了。
就在这时梅浅的鼻尖又嗅到了一点血腥味,她扭头便看见长安的肩头再次渗出了鲜血。
“天哪,你胳膊……”
“无碍,我这就处理。”
长安的伤口一早就崩裂了,只是先前尚未甩脱那群人,他只能硬挺着,如今已经暂时甩开了,他也能处理自己的伤口了。
瞧他那娴熟处理是伤口的样子,以及那肩头还隐约能看见的旧伤疤,从肩头一直绵延到胸口,梅浅见此冷不丁问道:
“你们在江北和西戎对抗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受伤的么?”
听见梅浅忽然说起了江北,长安的手里动作微微一顿,紧接着便道:“嗯。”
“江北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要不,你和我说说吧?”
王爷
江北究竟如何呢?
梅浅从长安的口中得知的情况确实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
“因为西戎骑兵不善山路,我们王爷目前多带兵在丘陵、山地地区行动,倒是占了不少地界。”
说起这事的时候长安那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显然对于他口中的王爷很是信服。
“王爷?你们家是什么王爷,干什么的?”
梅浅忽然好奇了长安口中没有过江,依旧带着江北之人抗击西戎的算是个怎样的人物。
“我们王爷乃是先帝幼子,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封为永宁王。”
“哦~出生就被封王,看来很是受宠啊~”
“当然,我们王爷自小便受贵妃和殿下宠爱。”
获得新的关键词,梅浅道:“你们王爷不是皇后生的?”
“中宫一直无所出。”长安说着,又道,“贵妃娘娘深受陛下宠爱!”
“哦~那为什么当皇帝轮不上这个什么永宁王?”
眼下一艘小破船上就梅浅和长安,梅浅这说话就无所顾忌,“亲娘受宠,自己出生就被封王,看起来确实是人生赢家了,怎么先帝驾崩没有传位永宁王?”
这一下把长安噎得不轻。
梅浅那语气里的疑惑他可是听出来了,便道:“那是、那是因为当时我们王爷不在京城,平康王这才……这才……”
“你是想说先帝死的蹊跷?”
“咳咳咳咳!”
长安跟见鬼了一样看向梅浅,他是没想到梅浅这么大胆,对此事毫不避讳就问了出来。
梅浅没顾忌,但是长安有啊。
梅浅就见长安脸色变了又变,然后来了一句:
“这事哪是我们这些人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