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特么还能让你把我调戏了?
随即眼一闭心一横,抓着转椅两个扶手用力一拽,挤进书桌和陆是闻之间,笔挺挺坐到了对方腿上。
一动不动,拿后脑勺对着他。
“从哪题开始?”
陆是闻没说话,视线微微一垂落向江荻通红的脖子。
江荻见对方半天不开始,心跳之余竟还有些爽。
让你没事瞎撩!
活该!
“到底讲不讲?”秉着诚心要整陆是闻,江荻故意又把力量集中在屁股上往下坐。心说老子好歹一顿饭能吃两碗米,不信压不死你!
屁股果然被陆是闻用手掌不轻不重拍了下:
“坐好。”
“鸡儿压断了?”江荻冷笑。
陆是闻很轻的扬了下眉,轻飘飘道:“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关老子屁事!”
陆是闻不再跟他斗嘴,就着这个姿势一条胳膊绕过江荻的腰搭在他身前,修长的手指“咔哒”推开笔帽。
“先看最后这道大题。”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书房里檀香袅袅,只有陆是闻低沉平缓的讲题声。
江荻不知道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腻歪,反正以前他看到学校里那些小情侣吃饭时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都觉得肉麻。
但换成自己和陆是闻就……
反正家里现在也只有他俩。
陆是闻这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
卷子上有一部分题陆是闻以前都给江荻讲过,尤其那道立体几何,只不过是第一次小考倒数第二题的变形。
当时江荻明明做对了,这回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没做对。
陆是闻将类似情况的题都标注出来:“我觉得你是心态问题。江荻,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
陆是闻声音很近,就在江荻耳朵边。
偏低的嗓音一如既往像带着磁,没有任何嘲讽和责怪的意思,非常耐心。
江荻觉得这人要是去当家教,课时费一定很贵。
而事实确实也如他所言,虽然江荻脸上总摆出一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很看重这几次考试。尤其是当他第二次小考失利后,就更害怕第三次还考不好。
他已经答应陆是闻要试着冲一把,也知道陆是闻为了他花费太多心思,占用了大把时间。
陆是闻原本就不欠他,他也急于向对方证明自己还有救,但实际情况却事与愿违。
杂念一多,更无法专心解题了。
觉察到江荻在跑神,屁股下的大腿颠了颠。
江荻身子一晃连忙扶桌子:“草,你别颠我。”
“说话。”
江荻觉得被颠的感觉太奇怪了,完全失控,让他想起商场里那种投币一元就会摇摇晃晃,播放“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的玩具。
“在想考砸了怎么办。”江荻别开脸老实回答。
陆是闻静了会儿,让江荻先放笔,淡淡道:“起来。”
江荻以为他总算累了,麻利起身。
陆是闻拉着他手让江荻转过来正对自己,等江荻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两腿叉开,面对面重新坐回陆是闻腿上。
头顶扎的揪揪被陆是闻抬手解开,皮筋套在骨节分明的手腕上,将江荻额前散落的碎发撩起再次绑好。
比江荻自己胡乱扎的舒服,一点也不扯头皮。
“江荻,要是有一群人围攻你该怎么做。”
江荻愣了愣,不知道陆是闻干嘛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有墙先往墙边站,后背抵在墙上绝对不能亮出来。”
陆是闻嗯了声:“其中一个挥拳打你脸呢。”
“朝相反方向避,反拧他手腕踹肚子。”
“对方先踢你。”
“侧身踩脚,踹他迎面骨。”
“发现打不过又跑不了怎么办。”
“那就照着一个往死里揍。”江荻皱眉,“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是闻看他,笑了下:“所以你在打架的时候,也会想‘打输了怎么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