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傻逼不会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吧?
他都提醒到这步了!
终于,陆是闻拿过遥控器让老专家闭嘴了。
影音室瞬间没了光源,陆是闻在黑暗里说:“那干点别的?”
江荻总算松口气,心道你特么可算想起来了,故作镇定地冷冷“嗯”了声:“要干什么?”
陆是闻似是思索了下,站起身。
“打台球?”
江荻:“…………”
老子打你可以么?
……
*
母球“啪”被击中弹出去,彩球四散。
陆是闻将杆撑在地上回头:“到你。”
江荻冷着脸抓过一旁的球杆走到案前,弯腰俯身,球“嗖”的撞向库边反弹,入了袋。
“进步好多。”陆是闻夸。
江荻皮笑肉不笑地嗤了声。
他现在把球当陆是闻脑袋打,准头是挺不错。
两人你一杆我一杆地打了几场,谁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与此同时,江荻的耐心和怒气值正一降一升的飞速拉开距离。
他抬眼看陆是闻,打球姿势摆那么帅有个屁用?妈的他是不是不行!!
不行乖乖躺好就是了,出力的可是自己!
在陆是闻打完一球,又示意江荻出杆时,江荻把球杆支在了墙上。
“不打了,我上厕所。”说完大步往门口走。
经过陆是闻身边,看他伏在球桌上瞄准,终是没忍住愤怒退回来,在他身后粗鲁地顶撞了下,掉头出门。
“王八…”
脏话没骂完,江荻突然被抓着手臂一下拖回来。跟着脚下一轻,屁股被托着抱到了台球桌上。
江荻错愕抬头,看到了陆是闻忍笑的眼睛。
下一秒,陆是闻扶着他后脑勺吻了上去。江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躺在球案上,两条长腿被陆是闻捉着往身前拉,在江荻耳边低笑说:“本来想逗逗你的。但是宝宝,你真的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球桌上方的顶灯照得江荻有些睁不开眼,他看到陆是闻高大的身影俯下,将光挡住。
他再次被深深吻住,撬开唇齿,温柔而热切地探索。大脑又熟练地开始缺氧,陆是闻适时让他换气,微微拉开距离牵连出一条银丝。
接着自上而下亲吻他的额头、眉心、鼻尖、下巴、喉结……宽松单薄的T恤被撩开,陆是闻指腹捻着,激起江荻更为剧烈地颤抖。
门外传来狗蹄子哒哒哒上楼的声音,在外面刨门。陆是闻没管,掰着江荻下巴继续和他接吻,腾出一只手解他裤带。
江荻忽然想到什么,低低骂了声去挡,有些尴尬地别过脸:“那玩意儿…我好像落出租屋了。”
陆是闻没应,手伸到球桌下,江荻眼睁睁看到他从台球落入的底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草莓轻薄无感。
“……?”江荻惊呆了,“什么时候买的?”
“你洗澡的时候。”陆是闻在灯下拆包装,江荻被细窣的声音臊得脸发烫,僵硬移开视线。
陆是闻垂眸淡淡撇他一眼,撕包装的动作停住。
江荻只觉得手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不解地看陆是闻。
“帮我戴。”
江荻愣了下,随即头顶“嘭”一下又炸开了。
陆是闻牵过他手,像无数次握着他做题一样,撕开最后一层,凑近自己。
江荻脑子现在完全宕机,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又根本来不及细想。
陆是闻身上那股总能带给他安心的檀香香,此时化作高浓度烈酒,一个劲往江荻鼻里钻。
渗入毛孔、混入血液、不留余地的窜上迟钝的大脑。
江荻意识彻底陷入混沌,只能乖乖听从。
视线逐渐变得朦胧,他感到自己两条腿被陆是闻架在肩上。
对方修长的手指撤离时牵出水光,江荻又习惯性去咬手腕,被按在桌面上。
指尖触碰到临近的台球,推着它向前滚动,轻轻撞上另一颗,在黑夜中发出清脆声响。
江荻终于溃不成军哭喊出声,本能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将陆是闻抱得更紧,徒劳地在他后背抓挠,划出一道道红痕,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