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入了心。”
秦嬷嬷手下动作一顿,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
她就说嘛,她家夫人以前也没怎么看过医书,怎么突然就懂得这么多?
如果是少夫人说过的,那就不奇怪了,毕竟,她家少夫人可是神医呢!
想到这里,秦嬷嬷叹了口气,惋惜道:
“唉,要是少夫人在府里就好了,她医术那么高,咱们也不惧那劳什子热疹了。”
哪知,听到此话,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吴夫人,立时不高兴了。
她轻斥道:
“你这老货,浑说什么呢。
这种危险的时候,宁儿和月儿能恰巧避开,才是有福之人,是真正的幸运。”
秦嬷嬷立刻作势掌嘴。
“都是老奴口无遮拦,看老奴这张破嘴,不会说话,惹了夫人不高兴,该打。”
吴夫人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俩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说话向来不过脑子。”
“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
主仆二人这里,气氛轻松欢快,朝堂之上,却是另一番场景。
皇帝端坐龙椅,眉头紧锁。
往日里,庄严肃穆的金銮殿,此时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恐慌和压抑所笼罩。
众大臣噤若寒蝉,一片死寂。
太医院院判正跪伏在地。
他眼圈乌黑,神情憔悴,似是已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太医院院判,眼眶泛红,声音沙哑道:
“陛下,老臣无能。
太医署已有十人身染疫症,甚至有三人已经……
就连陈太医也被感染,昨日刚被送到了病人坊。
陛下,此次疫症来的太过蹊跷,症状之猛烈,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绝非寻常时疫呀!
臣实在无能,还未寻到解决之法!请陛下降罪!”
只短短几日,老太医一头保养得宜的乌,竟已两鬓染了白霜。
往日里,那红润有光泽的脸颊,也变得苍白憔悴,额头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皇帝实在不忍责备,只淡淡吩咐道,“来人,给袁院判看座。”
“陛下,臣不配坐,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厚望呀!”
老太医一脸羞愧,抹着眼泪,就是不愿起身。
最后,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小太监们把他架着,按到了座位上。
这时,兵部尚书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