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木涯只是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肯说。
其中一位长老满脸不赞同地说道:“无涯长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寨主岂是那种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通敌外人、危害全寨的事?”
黑无涯脸色难看至极,厉声质问道:“那你倒说说,若不是寨主,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难道是这些活尸凭空出现的不成?”
“自然是……自然是蝶花峒干的!”那长老犹豫了一下,依旧坚持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黑无涯厉声打断:“你睁大眼睛看看!人家若真要害我们,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动用这些活尸吗?”
说着,他猛地指向一个方向。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阿青正挥舞着手中的绯红刀,刀身之上红光闪烁,道道刀气横扫而出,如同切菜砍瓜般,瞬间便击杀了大片活尸,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阿青知道姐姐元照对付黑袍人无需自己帮忙,便想着尽快与蝶花峒众人汇合,一同抵御活尸。
她身形灵动如燕,在活尸群中穿梭自如,绯红刀每一次挥落,都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那些扑上来的活尸要么被拦腰斩断,要么被劈碎头颅,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看到阿青这般大神威、所向披靡的模样,黑木寨众人脸上的质疑与不甘瞬间僵住,一个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以元照和阿青的实力,若真要对黑木寨不利,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哪里需要动用这么多活尸,费这般周折?
“这……这……”方才坚持指责蝶花峒的长老,此刻面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先前的底气荡然无存。
黑无涯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仍在痛苦呻吟的黑木涯。
此时其他长老心中也都纷纷有了答案。
“寨主,你怎可做出这种与虎谋皮之事啊!”黑山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看了一眼寨子里的其他人,心里痛到没法呼吸,只见黑木寨的子民正一个接一个死在活尸的手里。
“你看看,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们黑木寨传承了数百年,是南疆传承最久远的寨子……如今……如今就要灭族了……”
说着说着,黑山涯竟失声痛哭起来。
黑木涯此时终于愿意开口,他忍着剧痛说道:“我……只是……想带领黑木寨一……一统南疆,我有……有什么错?”
黑木寨被五毒教压制太久了,是先生答应他,会帮他除掉五毒教,他才答应和先生合作的。
谁能想到,先生竟然背信弃义,对他见死不救不说,还要将黑木寨一同灭口!
他也恨呐!!!
这时黑无涯握紧手中兵器,沉声道:“诸位,眼下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守住寨子,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刚落,便有几只活尸冲破了防线,朝着包围圈中央的黑木涯扑去。
黑无涯眼神一厉,纵身上前,一刀将其中一只活尸的头颅劈飞,随即转身一脚踹开另一只,嘶吼道:
“守好老弱妇孺,咱们黑木寨传承多年,历经风雨,无论如何都不能跌倒在这里!”
其他长老也回过神来,纷纷收敛心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抵挡活尸。
另一边,蝶花峒与五毒教的联军已然稳住了阵脚。
蓝觉带领五毒教弟子,手持一柄弯刀,共同施展一套刀阵,组成了密不透风的防御圈,使得活尸不能近身。
石青禾与石龙则率领蝶花峒弟子,配合着碎脉煞与大白蛾、黑蝎,不断加固防线。
这时阿青终于回到了蝶花峒众人身边,有了她的加入,蝶花峒和五毒教的防御圈更加严密,众人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山谷之外,元照与黑袍人的追逐战仍在继续。
黑袍人拼尽全力奔逃,不断抛出各种阴毒的蛊虫、毒粉,试图阻拦元照的脚步,却都被元照周身的护体灵力挡下,或是被瞬间冻结、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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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照的度越来越快,眼看她距离黑袍人只剩下咫尺之遥,她抬手一挥,脚下的大地突然冒出数根由岩石组成的锁链,哗啦啦地缠绕向黑袍人的双腿和腰部。
顷刻之间,黑袍人便被束缚住了。
见此,黑袍人慌张地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全力灌注内力后,“当”的一声砍断了束缚他的锁链。
然而他刚斩断岩石锁链,肩头已掠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劲风。
元照身影如柳絮扶风,足尖点地不沾尘埃,转瞬便贴至近前。
她双掌翻飞,天拂手柔劲如丝,顺着剑身轨迹缠绕而上,指尖似不经意般划过他持剑的手腕。
黑袍人只觉一股绵密无匹的力道顺着经脉蔓延,内力瞬间滞涩如堵,虎口麻,长剑险些脱手。
他惊怒交加,旋身拧腰欲抽剑反击。
可他剑风刚起,元照掌势已变,指尖如蝶翼穿花,精准点过他手肘、肩窝两处大穴,柔劲透体而入,硬生生卸去了他大半臂力。
黑袍人被迫后退数步,足尖点地间连掠丈余,反手从袖中甩出三枚淬毒透骨钉,钉身泛着幽蓝暗光,直取元照眉心、心口、丹田三大要害。
元照不闪不避,双掌裹挟着柔和气流,如拨云见日般轻轻一拨一引,那三枚透骨钉竟被柔劲带偏轨迹,擦着她衣衫飞过,“笃笃笃”深深嵌入身后树干。
她步法轻盈如舞,身影贴地滑行,如影随形般绕至黑袍人身侧,掌心柔劲凝而不,缓缓按向他后腰命门。
黑袍人察觉背后异动,猛地拧身旋剑,剑风凌厉如削,欲逼退元照。
可元照掌势灵动无匹,如流水般顺着剑风缝隙缠绕而上,指尖划过他手腕经脉要穴。
黑袍人只觉腕间一麻,内力运转瞬间中断,长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