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熔炉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那萧夜雨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他们这般追去,就算找到了,又能抢回金刚舍利吗?”
元照眼神深邃,语气颇有深意地说道:“这可说不准,那位空闻大师,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熔炉大师诧异地看了元照一眼,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感慨地说道:“不愧是少林寺啊!果然是藏龙卧虎,底蕴深厚!”
感慨一番后,元照便与熔炉大师一同返回了他的熔炉居。
此时,黑风正老老实实蹲在院子里,身旁放着那只关着两只喜鹊的笼子。
看到元照回来,它立刻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地凑了过来,庞大的身躯投下大片阴影,着实把熔炉大师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元照见状,笑着对熔炉大师说道:“大师不必害怕,我家黑风性子温顺,很是乖巧,绝不会伤人的!”
“吼”黑风仿佛听懂了一般,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还特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
感受到黑风的善意,熔炉大师这才放下心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它,啧啧称奇:“这熊身形也太魁梧了!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早就听说元丫头你擅长御兽之术,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元照浅笑一声,谦逊道:“熔炉大师过奖了!”
熔炉大师将目光从黑风身上移开,立刻拉着元照的手腕,迫不及待地走向锻造炉旁:“不说那个了,咱们还是来聊聊锻造的事儿吧!”
说罢,他便眉飞色舞地和元照聊了起来,话语间满是对锻造的热忱。
一谈及锻造,熔炉大师便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渐渐地,元照也被他的热情感染,两人越聊越投机,一边探讨技法,一边上手演示,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叮叮当当清脆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黑风百无聊赖地趴在院子里,时不时伸出厚实的爪子,轻轻拨一拨面前的鸟笼子,两只喜鹊被它弄得焦躁不安,嘎嘎直叫。
要不是喜鹊不会说人言,这会儿黑风的祖宗十八代恐怕都要被这两只鸟给问候遍了。
直到天色渐暗,夕阳西下,元照和熔炉大师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交流,两人皆是受益匪浅,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单论锻造技术而言,元照自然不及这位在锻造一途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前辈。
通过此次交流,她学到了许多从前未曾知晓的技艺诀窍,也现了自己在锻造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
而熔炉大师通过与元照的探讨,也得到了极大的启,心中对于铸剑大会上要锻造的神兵,已然有了清晰的构想,连日来心中的迷茫也渐渐消散,豁然开朗。
一番深入交流后,熔炉大师对元照愈欣赏,不禁感慨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啊!你小小年纪,便能在锻造上有如此深厚的造诣,真是让我这个老家伙都汗颜呐!”
元照连忙拱手弯腰,谦逊道:“大师过奖了!能与您交流探讨,是晚辈的荣幸。今日晚辈受益良多,请大师受我一拜!”
熔炉大师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啊!你这丫头,这是要让我折寿嘛!咱们俩这是互相学习,互相切磋!”
虽说元照年纪不大,可却同时是锻造宗师和武道宗师,他哪里受得起人家一拜!
元照笑着直起身来:“好,那便依大师所言,互相学习!”
她在熔炉大师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纯粹的匠人精神,那般专注与热忱,与已故的桂师父如出一辙。
这时,熔炉大师面露疑惑,仔细打量着元照,试探着问道:“我看你的锻造术里,隐隐有几分古家锻造术的影子,莫非你的锻造术传承自古家?”
元照面露惊讶,没想到熔炉大师见识如此广博,当即含笑承认:“大师好眼力!晚辈的锻造术,正是传承自古家!”
谈及古家,熔炉大师脸上露出几分追忆与感慨:“如今古家已然没落了。他们的锻造术能在你手中扬光大,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了。”
想当年,古家可是与九鼎山齐名的锻造世家,声名显赫。
可自从当年古铭(古乘良之父)去世后,古家便被旁支掌控,如今早已没落,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也未曾再出过一件神兵利器。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元照便起身提出了告辞。
因元照不认识返回客院的路,熔炉大师便亲自一路将她送到了客院附近。
分别之际,他还特意叮嘱道:“这几日有空,多来陪老头子我说说话,咱们多聊聊锻造之术。”
元照笑着应下:“行!只要您老不嫌我烦,我就常来叨扰!”
熔炉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欣慰:“不嫌烦,不嫌烦!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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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熔炉大师离去的背影,元照才转身走进了客院。
卢秀月正坐在院子里呆,看到元照回来,立刻站起身,疑惑地问道:“老板,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你的人影?”
自从元照同意他加入异界山庄后,他便学着景行等人的样子,称呼元照为“老板”。
元照淡淡一笑:“出去找人聊了聊天。”
卢秀月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提着的鸟笼上,愈疑惑:“去找人聊天,你带两只喜鹊做什么?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