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无聊,快回来给我讲故事。”
屋里的大老爷又开始催了。
赵宥慈无奈道:“腿伤了,手伤了,眼又没瞎。”
话没说完,他就鼓起了嘴,委屈巴巴地:“也不知道都是为了谁”
“行了行了,我念,我念。”
陈楚年受伤日,就是赵宥慈受难日,每天道德绑架她,一会腿疼了给他锤锤,一会无聊了讲故事,一会写的谱子弹不了让她弹。
不过,倒也没让她干什么重活,她心里知道的,他就是想让她多陪陪他罢了。
*
赵宥慈醒来时,陈楚年还睡着。
他倒好,头枕在她腰上,他是舒服了,赵宥慈腰酸的要命,动一下,酥酥麻麻。
赵宥慈刚想推开他,只见他脖颈上带着那条银链子,他总是戴在身上,昨晚光线太暗,她没有看到。
她放轻了动作,没有惊醒他,弯腰爬过去,把链子轻轻抬起来——
一枚粉色戒指。
是他从前送给她的礼物。
那时却被他拿了回去,她还以为被他丢了呢。
正发呆呢,身下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手腕处忽然传来一股力,下一秒,措不及防跌进一个怀抱。
“偷看我的东西。”
“那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她的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心跳声一下下传进耳里。
“我不送了。”
他低声道,反身圈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给你准备了更好的。”他顿了顿,语气带上醋意:
“可惜那天,某个人为了别人生我的气跑了。”
说完,惩罚一样摇咬了咬她的耳垂。
大早上的,赵宥慈被他惹得脸颊发烫,怀里的人却抱的很紧,毛茸茸的头埋在她脖颈间,甘之如饴地窝着,她叫他,他不答,眼里也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门外已经传来走动的声音。
赵宥慈吓得立刻推开他,站起来找衣服穿,套好衣服,却见他还在那躺着,连忙催促:
“快穿衣服!待会被误会了怎么办!”
他抬起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
“就不能多抱一会吗,真是小气。”
穿好衣服,她在门口看了好久,趁着没人的时候溜了出去,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被拽进了大宅子里一条回廊。
早冬还有暖阳,从花园斜斜射进来,带着草木淡淡的清香,回廊背光,一半在影子里,他把她按在墙上,低头,语气埋怨:
“等等我不行吗?”
赵宥慈慌忙往两边看,生怕被人看见,抬起小腿踹了他一脚: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躲到这里见不得人似的。”
明明她的力度很轻,他呢,却像很疼似的夸张地哎哟一声,赵宥慈连忙去用手捂住他的嘴,他却没脸没皮地把她的手按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
“我倒是没什么怕的,不是担心你觉得见不得人吗?”
那这真的很见不得人了。
好久没谈恋爱,她还怪不好意思的,但陈楚年却丝毫没有害臊的样。
他把她拢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头发:
“明天就要回H市了?”
赵宥慈点头:
“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
她想了想,又试探般地问:“你呢?”
眼睛朝着两边瞟,一颗心却忽上忽下。
“我啊,”他看着她:“我得过几天了,还有些工作,前些天身体不好,这几天得抓紧处理了。”
提起他的身体,赵宥慈心里一酸,又补充道: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不当回事。”
他低低嗯了一声:“不能再留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