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寿宗元婴老祖!?”
&esp;&esp;他整个脑子顿时轰地像爆炸了一样,有些发懵。
&esp;&esp;这个噬魂宗魔门贼子,怎么会跟一门三元婴的长寿宗牵扯上关系?
&esp;&esp;他身躯一动,正想后撤,却刹那间已被那宛如水涟漪般浩大无声的神识笼罩。
&esp;&esp;这一霎间,韩永绪全身就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两眼呆了半晌。
&esp;&esp;在此刻,非但是韩永绪这个金丹修士首当其冲,便是周遭其他人也均是感到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的恐怖压力。
&esp;&esp;仿佛环境顿时来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四周一切都充满了浮躁、压抑的气息,好似大自然即将释放出它的愤怒。
&esp;&esp;元婴修士的一道神念才出现,哪怕仅仅是一道神念,却也霎时令这一方天地中的所有灵气均被调动操控,教金丹修士都感到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esp;&esp;这当然也绝不会是简单的元婴修士。
&esp;&esp;陈登鸣这个催动长寿令的人也惊呆了。
&esp;&esp;没想到长寿令竟然直接惊动了元婴真君,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本只是一个上市大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的骨干员工,突然把总集团的最大高层摇出来了一个,为他出头。
&esp;&esp;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就已感应到了一段慢吞吞却充满威严的声音。
&esp;&esp;“妙音宗的小韩?是你要动我宗的长寿种?”
&esp;&esp;这声音出现时,方圆空间内的灵气都被抽空。
&esp;&esp;无数灵光已迅速如霞光汇聚成的长河般汇聚到长寿令前,与那一道神念构成一道闪烁微光的婴儿之形,看不清具体相貌,却散发令这一方空间都战栗的恐怖力量,似一旦爆发,就将惊天动地。
&esp;&esp;“长寿宗……二,二祖?这魔门贼子,是你长寿宗的长寿种?”
&esp;&esp;韩永绪眼神茫然惶恐,感到有些吃不消了,牙关紧咬着,“咯咯”作响,脸胀得像个紫茄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个劲地往下淌。
&esp;&esp;若只是元婴初期的三祖,他还不会感到如此大的压力,但长寿宗二祖,却是元婴中期的实力。
&esp;&esp;到了金丹期,每一个小境界的实力差距都非常大,更莫说是元婴期。
&esp;&esp;这一刻,韩永绪只觉精神压力像沉甸甸的磨盘压在心窝上,沉甸甸的,又像有只无形的黑爪在掐住他的喉咙,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esp;&esp;反抗!反抗!反抗!
&esp;&esp;这种念头在脑海仅是疯狂的一闪而过,便立即统统压下,烟消云散。
&esp;&esp;反抗就是死!
&esp;&esp;哪怕现在能勉强击退这道神念,立即逃遁走,胆敢冒犯长寿宗二祖,将来除非立即逃出东域,否则妙音宗都有大祸。
&esp;&esp;长寿宗的确被不少宗门私底下骂老乌龟,与世无争,但不代表乌龟就没有脾气,非要把手塞对方嘴边挑衅,下场就只会很凄惨。
&esp;&esp;一刹间,韩永绪强提一口气,立即就要认怂道歉。
&esp;&esp;岂料却在这一刻,陈登鸣已瞧出这期间的微妙形势,抓住时机,一步跨出,目露锐芒,摇动引魂幡冷然大喝质问。
&esp;&esp;“我问你,可是你嘱托人抓我凡间至亲,行取血寻人之事?”
&esp;&esp;韩永绪一愣,旋即便感到强烈的愤怒与羞辱,一双眼睛都气得发亮,亮得有些逼人。
&esp;&esp;从没有任何筑基修士,敢对着他以如此态度质问,这放在平时,便是取死有道,下场绝对凄惨。
&esp;&esp;“嗯?小韩,你似乎很愤怒?”
&esp;&esp;这时,长寿二祖平淡道。
&esp;&esp;“不!不敢……”
&esp;&esp;韩永绪一口怒气得生生憋回去,还得稳住心绪以免露出破绽,勉强挤出笑容双手作揖,先是对长寿宗二组恭谨传出神念。
&esp;&esp;“前辈,您误会了,给晚辈十个胆子,晚辈也绝不敢对你宗长寿种下手。
&esp;&esp;只不过,此地毕竟是我门下弟子家族驻地,方才察觉这边有战斗,晚辈就立即赶来查看。
&esp;&esp;结果就看到你宗这长寿种持引魂幡杀人收魂,于是才出手制止,毕竟眼下也是战区收尾阶段,或许有魔门余孽残留,晚辈此举也实属正常……”
&esp;&esp;他话语极快,神念传播,也仅仅只是一瞬,就将事情原委解释得条理清晰,无懈可击,转而又传出一道神念。
&esp;&esp;“还有这位陈小友,你误会了,我与你所杀的这些人并无瓜葛,我妙音宗名门正派,的确我之前是想找到你。
&esp;&esp;但我求贤若渴,是想邀请你加入妙音宗,绝无恶念,方才是将你误认为魔门贼子,痛心疾首之下,颇为愤怒,故而才激烈出手,眼下既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