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说出口,大家更加觉得酒楼必关无疑,什么以后有转机,那个储单雄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阻挠。这么一大群人忽然回到村里,大家也被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围拢到村口,叽叽喳喳地问起缘由。车上的人,下了牛车,神色也是十分沉重,摆摆手,一个字都不想说。这一下可把村里人吓坏了,他们现在有些人家,就靠着杜杏儿的酒楼产业吃饭。可仔细看看,这次回来的可不都是杜氏酒楼的人,难不成是酒楼出事了。担心的不止他们,杜青山也是悠闲的农家生活四海酒楼,得知杜杏儿等人已经全部回到三冬村,储单雄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次跟尤间确认了一遍,“真的全部回去了?”“我亲眼看见的。”尤间道。储单雄愣了片刻,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她杜杏儿有多大本事,这才找人封了酒楼,她就受不了,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我当初还真是高看了她。”“是,”尤间附和道,“我就说她年纪轻,经历的事少,所以很容易被打击。”储单雄满意地看着尤间,“你说得不错,从今以后,这县城里的钱都是我们的。”尤间端起酒杯,与储单雄碰杯,笑道,“那就提前恭喜储老板了。”“哈哈,同喜,同喜!”储单雄豪气道,“你能放下过往,选择一条明路,真是再好不过。”三冬村。一直在酒楼忙活,难得回来一次,杜杏儿和闻骁反倒是有了时间好好相处。杜杏儿从小就没有干过农活,现在跟在闻骁身边,看他做什么都觉得新奇。说起来,闻骁也觉得奇怪,“这些事你难道从来没有做过?”这个问题还真有些不好回答,要说做过吧,她其实没做过,可要说她没有做过,又显得很不正常,因为一般人都会做。“我就是觉得我家夫君很厉害,什么都会。”杜杏儿打了个马虎眼,糊弄了过去。闻骁哪里听不出来,她这是有意搪塞,也没有追究,“其实我很早就觉得,你思考问题的方式,做事情的手段,实在太不像一个在乡村里长大的人。”杜杏儿心里咯噔了一下,闻骁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话,难不成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其实不是她不想说实话,只是这事儿说出来可能没人会相信,她也只能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万一我真的不是个村里生的女孩儿呢?万一我背后真的有另外一个身份,你怎么办?”杜杏儿正色几分,话语里多了一点试探的意味。闻骁停下手上的活,看着杜杏儿,“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媳妇。”“也不一定呢。”杜杏儿道,真要论起来,这又不是他的本名,就算婚书上写了,她也可以不认。“不一定?”闻骁眯起眼眸,危险的看着杜杏儿,“媳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杜杏儿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夫君的不高兴,立刻给自己找补,“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定然是听错了。”“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很快就知道。”闻骁忽然展颜一笑,走到一旁的水缸,洗干净手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