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村里谁看得起杜杏儿,都觉得这个胖丫头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所以当时因为杜笠的婚事,杜家要给杏儿找婆家的时候,许多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上一点。可现在纷纷后悔起来,要是当初抓住机会,现在有人伺候的不就是自己了。媳妇这么有钱,就算帮衬娘家一点也没关系,大头不还是婆家的。不过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成定局。杜杏儿和闻骁在家里待了两天,再次返回县城。这次回去就不止他们两人,而是带着酒楼的其他员工。眼看着过年的时间就要结束,酒楼也需要重新打扫,并且准备开业的事情。一马车,再加上满满一牛车的人,看上去是声势浩大。然而等他们抵达县城的时候,却在四海酒楼附近看到了尤间。原本尤间还要晚点过来,可这次竟然是提前了,杜杏儿也有些意外。“你们两人怎么才过来,我差点要赶着车去三冬村找你们了。”尤间表情凝重又急切,似乎很有话说。“怎么了?”杜杏儿奇怪道。“酒楼出事了!”尤间此话一出,两车的人都沉默了。“酒楼出什么事了?”尤间深深叹了一口气,跳上马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马车到酒楼其实很快,林欢没有废话,狠狠的一鞭子下去,马匹快速的奔跑起来,转眼一行人就到了酒楼门口。不过那哪里算是酒楼,到处黑黢黢的,只能看见一些断壁残垣,原来的形状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杜氏酒楼的招牌,已经变成粉末。“谁烧的酒楼?”林欢坐在马车上,话都差点说不出来。几日前他们离开的时候,酒楼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竟然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跟在杜杏儿等人后面过来的,是三冬村的村民。看到此情此景,他们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我们的酒楼这是被烧了?”“这肯定是人家故意的,咱们灶膛一个月前就埋了,就算是要着火,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杜杏儿和闻骁跳下马车,走进已经烧焦的废墟中,能看到的只有一些陶瓷的东西,桌椅早就烧了个干净。幸好买回来的两个下人,闻骁担心他们出事,送到了镖局那边,这才逃过一劫。街上人少,而且店铺都没有开门,他们就是想找个目击者都找不到。尤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过来!”尤间后悔不已,这酒楼里要是有人,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杜杏儿红着眼睛,“尤掌柜可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既然敢烧酒楼,肯定是蓄谋已久,绝对不会因为酒楼里有人就不下手。”“你的意思是…”尤间不敢细想,要是酒楼有人对方依然下手,那不就是…故意杀人。“不要把别人想的太善良。”杜杏儿冷声道。一片废墟之中,闻骁是最为冷静的一个,他在这片焦土上寻觅了许久,最终他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其他人一时间难以接受,都是议论纷纷。事已至此,总不能在这里干看着。“杜老板,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回村里。”酒楼已经这样,定然是没法呆了,他们要是不回村里,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嗯。”杜杏儿点头。林欢负责把这些村民安全的护送回家,至于杜杏儿和闻骁,自然是要留在这里寻找罪魁祸首。酒楼被烧了,几人也不能露宿街头,杜杏儿找了个比较近的客栈住下。柳暗花明发生了这样的事,杜杏儿罕见的失眠。自洗漱过后,她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心里想着心事。闻骁看不得她这个样子,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我们一定可以查清楚。”杜杏儿闭了闭眼睛,“大概是储单雄。”尽管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杜杏儿的直觉就是储单雄搞的鬼,除了他,也不可能有谁能够下如此狠手,还不担心后面官府制裁的。再者,除了储单雄,谁还跟她杜杏儿有仇。“我想过他或许会找别的方式打击报复,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到这一步。”杜杏儿道。闻骁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发丝,“别想了,这事一定会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杜杏儿相信闻骁能够有这样的能力,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控制自己的思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费尽心思建起来的酒楼。”说到这个,杜杏儿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