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匹骏马驮着阴有苓和应长恨,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esp;&esp;虽然不清楚阿难把庞公子骗出城后打算怎么收拾他,但阴有苓相信他不会下死手。
&esp;&esp;至于那个轻薄无礼的登徒子,吃点苦头也是他活该自找。
&esp;&esp;刚才马车冲过来的时候,阿难及时出手救了那个小男孩,是出于本能的第一反应。
&esp;&esp;阴有苓目睹了这一幕,倒是觉得侧面印证了他之前所说的话。
&esp;&esp;他虽然是妖,但并无害人之心,还有救人之心。所以安宁镇揭榜打虎一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esp;&esp;既然没有害人之心,那么阿难就不会要了庞公子的命,最多只是惩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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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了马车后,阿难就直接对庞公子说:
&esp;&esp;“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馆。要不就麻烦公子送我回家吧,我家住在西城外,出了城还要走上七八里路。”
&esp;&esp;“行,没问题,我保证把姑娘你安全送到家。”
&esp;&esp;一听说要出城,庞公子满脸求之不得的神色。
&esp;&esp;城外的路上人流稀少,他在车里想要偷个香窃个玉什么的,就算是姑娘嚷起来也不怕。
&esp;&esp;出了西城门,就是碧草青青的郊外原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时,庞公子涎着一张脸开始动手动脚了。
&esp;&esp;“姑娘,你这双玉手真是白如凝脂一般,要是在下能有福气摸上一把就好了。”
&esp;&esp;阿难一扭身子避开庞公子的咸猪手,正色道:“公子,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怎么能像对待万花楼的烟花女子那般言行轻佻?还请放尊重一点。”
&esp;&esp;“你既然都上了我的车,还装什么三贞九烈?别端着了,就让我摸一摸嘛!”
&esp;&esp;庞公子一边说,一边又试图去摸阿难“姑娘”的脸,被他灵活地再一次闪身躲开了。
&esp;&esp;“我上你的车,是因为你再三坚持要送我回家,那时你可没说要在车里对我行非礼之举。”
&esp;&esp;“一个女子独自上了男子的车,会遇上什么事难道心里没数吗?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又或许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好,看见没有,我这荷包里有几个金锞子,你脱一件衣裳,我就给你一个,如何?”
&esp;&esp;“你说话算数?”
&esp;&esp;一看阿难“姑娘”被金子打动了,庞公子色迷迷地直点头道:“当然算数,你现在就脱的话,我立马就给。”
&esp;&esp;阿难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白绫衫子红罗裙褪下后,露出一身白缎中衣。
&esp;&esp;庞公子给出两个金锞子,两只眼睛贼亮地催促道:“别停,继续啊!”
&esp;&esp;阿难有意慢吞吞地解开交领中衣,半掩半映地露出一抹红绡抹胸,看得庞公子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esp;&esp;“你快点把抹胸也脱了,荷包里的金锞子都给你。”
&esp;&esp;猴急的庞公子,把整个荷包都拍到阿难“姑娘”面前。他很爽快地收钱办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成了赤膊状态。
&esp;&esp;红绡抹胸脱去的一瞬间,等着欣赏胸前白雪肤的庞公子傻眼了。
&esp;&esp;这姑娘穿着衣裳的时候,胸脯看起来很不“太平”。怎么衣裳一脱却变得一马平川?不对,这分明是男人的胸膛啊!
&esp;&esp;“你……居然是男的?”
&esp;&esp;“是啊,这里头藏了两团棉花包,所以看起来很有料。”
&esp;&esp;阿难对庞公子展示自己刚刚脱下的加料抹胸,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骗子,胆敢欺骗本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esp;&esp;“谁收拾谁只怕还得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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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阴有苓带着应长恨“小姑娘”,两人同骑一匹马,一直远远跟在庞公子的马车后面。
&esp;&esp;当马车突然停下,风中还传来庞公子的怒吼声时,他们俩都不难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看来姓庞的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esp;&esp;对于阴有苓的推测,应长恨不屑地撇着唇角道:“那死胖子才发现不了呢,只能是阿难自己主动暴露。”
&esp;&esp;个中细节阴有苓并不关心,只是一把勒住马缰静观其变。
&esp;&esp;前方的马车里已经动上手了,庞公子叫上车夫帮他收拾男扮女装的骗子。
&esp;&esp;虽然他们两个打一个,却都在一招之内被打落马车,一先一后摔成了滚地葫芦。
&esp;&esp;已经重新穿好衣裳的阿难跳下马车,走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庞公子面前,又是貌似无害的娇软美人一枚。
&esp;&esp;“喂,姓庞的,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脱衣服了!”
&esp;&esp;“你要我脱衣服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