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着锅里炖的鸡,赵盛看了下她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起身出了屋门,暂时放过总爱嫌弃他的没良心。
&esp;&esp;等男人抬腿去厨房看火候,林亦依又拉开衣领看了下,只想骂人,他就少不了这爱好。
&esp;&esp;赵盛把炉子里的煤球各去掉一个,用小火煨砂锅炖鸡。
&esp;&esp;多出的煤球放地上罐子里,留着下次用。
&esp;&esp;然后在院子里捣鼓起羽毛毽子,挑选的羽毛都是颜色最好看的几根。
&esp;&esp;林亦依去隔壁屋子看了下一直在睡觉的小家伙,等男人拿着做好的羽毛毽子给她瞧。
&esp;&esp;林亦依整个人又是为之震惊,诧异不已,“表哥,有这个羽毛的野鸡能吃吗?”
&esp;&esp;毽子的鲜艳颜色先不说好不好看,美不美观。
&esp;&esp;有这种羽毛的玩意放现代绝对是牢底坐穿。
&esp;&esp;赵盛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眼瞳漆黑一片,觉得她有时候单纯的过分,还有那么点娇憨傻气。
&esp;&esp;“真是大惊小怪,谁没事做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人锅里来了,你忘了六零年那三年饥荒了吗?
&esp;&esp;哎,不对,那时候你才两三岁肯定不记事,人饿得啃树皮,只要是个活物能吃的,就没有放过的。”
&esp;&esp;至于吃了什么赵盛没说太具体,怕她嫌恶心,又不让碰。
&esp;&esp;既然已经都炖上了,说什么都晚了。
&esp;&esp;时代不同造就不同。
&esp;&esp;林亦依嗅着空气里的香味没再多问。
&esp;&esp;想起一会喝酒吃饭的事,赵盛神色一转,又叮嘱一句,“等会我把玉米饼子先做好,晚上家里来人我就说是你做的炖鸡和玉米饼子。”
&esp;&esp;“为什么?”
&esp;&esp;林亦依不图这种没好处的面子名声。
&esp;&esp;赵盛假咳嗽掩盖不自在,肃着脸严肃道:“男主外女主内,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
&esp;&esp;林亦依噗嗤一声笑了,夺过他手里的羽毛毽子,看他的眼神都是促狭与戏谑。
&esp;&esp;“好好好,你是大男人从不进厨房。”
&esp;&esp;反正事情都是他做的,要怎么说她都没意见。
&esp;&esp;赵盛瞪了她一眼然后进厨房开始做玉米饼子,还没做好就听见院内的动静,肯定是堂哥一家回来了。
&esp;&esp;快速把饼子全部甩在锅边,盖上锅盖,洗了手就出了厨房。
&esp;&esp;跟堂哥堂嫂说了有人来吃饭的事,然后就骑着自行车去电影院接老猎头。
&esp;&esp;傍晚6点,准时开饭。
&esp;&esp;林亦依一个人在屋里吃炖鸡,尝了一口差点鲜掉舌头,实在是太好喝了。
&esp;&esp;因为是野鸡没什么油,加上用砂锅煨炖还放了干菌,那滋味别提有多鲜香。
&esp;&esp;林亦依半个多月没吃肉,这一顿吃得冒了一层薄汗,浑身都舒坦通透。
&esp;&esp;赵盛和赵军还有老猎头三个人喝着米酒吃饭闲谈。
&esp;&esp;时不时说两句,大多数都是旁听。
&esp;&esp;赵军早就吃过饭了,就只跟着喝酒聊天,他在城里也没什么朋友,难得有机会跟人一起喝酒放松。
&esp;&esp;老猎头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都眯得睁不开缝,四个硬菜还有细面馒头和饼子,心里那叫一个美。
&esp;&esp;夹了一筷子蛇羹,火候味道正好。
&esp;&esp;龙凤汤就是好东西,虽说他在山里也常吃,但跟人一块喝酒当下酒菜滋味又是不同。
&esp;&esp;饭后,赵盛跟孙大娘把两个孩子抱着给老猎头看了下,然后才骑着自行车送他去运输队宿舍。
&esp;&esp;安顿好老猎头,赵盛出了运输队把自行车藏好,然后就摸黑去了徐仕达家。
&esp;&esp;不过不是去找他,就是想看看他最近跟谁牵上了线。
&esp;&esp;说话做事都有点过头,也不知道门前多了多少溜须拍马的人才能这么得意忘形。
&esp;&esp;找了个避人的地方,隐在夜色里看情况。
&esp;&esp;不过等了好半响都没见有人来,直到熄灯时刻之后,有了点动静。
&esp;&esp;可让人想不透的,这人没去徐仕达家,反而在附近转悠,似乎在找什么。
&esp;&esp;最后跟他一样找了个地藏了起来。
&esp;&esp;看这情况事情明显不对,也没有再蹲守下去的意义,赵盛压着脚步往后退,怕暴露自己绕了一圈才离开巷子。
&esp;&esp;找出自行车骑着果断回了梨花巷子。
&esp;&esp;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赵盛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摸黑进了屋。
&esp;&esp;躺上床把睡着的女人拢进胸膛,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草木香还夹混着的花香,微微有些意动抬头。
&esp;&esp;赵盛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但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横竖都只能占点口头上的便宜,过过干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