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思前想后,她真的没什么办法。
&esp;&esp;想要说一箩筐好话,有没有用暂且不提,保不准人家嫌她啰嗦,两耳瓜子伺候。
&esp;&esp;要不发挥自身优势色诱?
&esp;&esp;不过,这杀千刀的匪首,人虽然不是好人,可凭他人模狗样的混血长相和冷武器,见识过的女人肯定海了去了。
&esp;&esp;林亦依黔驴技穷,只有最后一招,破釜沉舟以进为退。
&esp;&esp;“我想要全须全尾的活着回去,你想要什么,直说。”话说的硬气,眼睛开始不争气的泛红。
&esp;&esp;“黄钻项链。”丁厉收起武器,抱臂蔑视她。
&esp;&esp;看来他是认定她一定有,林亦依自知自己的戏码在聪明人面前没用。
&esp;&esp;顶多是哗众取宠为自己争取多一点时间想办法。
&esp;&esp;“厉哥…那条项链价值多少?你们这么多人,你拿到手又能分多少?”
&esp;&esp;丁厉眼神冷峻:“2000万美金起。”
&esp;&esp;匪首没回答她后面的问题,林亦依嗅出点他的真正用意,难怪他没有对她下狠手,也没有在那么多同伙面前逼问,反而让她演未婚妻戏码。
&esp;&esp;他就是想独吞。
&esp;&esp;“……”林亦依现在肯定自己是死定了。
&esp;&esp;如果她真天真的把项链给他,他绝对杀她灭口。
&esp;&esp;摆烂,放弃求生。
&esp;&esp;又惊又怕一整晚,林亦依紧绷的神经早就承受不起,抱着浴巾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鼻子。
&esp;&esp;“…我怎么这么倒霉?爹不疼娘不爱,从北逃到南……
&esp;&esp;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遇见这种破事。”
&esp;&esp;“…你就行行好,不愿意当我未婚夫,那我认你当亲哥。
&esp;&esp;你就日行一善,放我回去,你想要项链我去给你偷回来就好了啊?”
&esp;&esp;林亦依虽然哭的伤心,可还是要顾及形象,一番唱念做打装可怜,可不敢真哭的鼻涕横流丑到匪首。
&esp;&esp;“…长命百岁就这么难吗?”
&esp;&esp;“闭嘴!”丁厉被她哭的心烦,斜眼看她作戏,再哭都要坐他身上了。
&esp;&esp;“你把项链给我,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再回港市。”
&esp;&esp;“真的?”林亦依停下偷他匕首的动作,张口就瞎承诺,“不回…不回就不回。”
&esp;&esp;“我真的不是新娘,项链也不在我这,但我可以帮你拿到和项链差不多的钱。”
&esp;&esp;丁厉皱眉:“……”她的嘴是真的硬。
&esp;&esp;“真的!”林亦依以为他不信,又开始忽悠人。
&esp;&esp;“厉哥,你不可能一辈子干这行吧?你以前打家劫…哦,不,你搞了这么多钱,总要洗白上岸,结婚成家吧?”
&esp;&esp;“不然挣那么多钱也没人帮你花啊。”这个时期的人生孩子的家庭观念很重,她觉得可以从这下手。
&esp;&esp;丁厉嗤笑一声,没表态。
&esp;&esp;林亦依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只要不打断她就是让她继续的意思。
&esp;&esp;特狗腿的给他捶了捶大腿,“你知道久隆仓的股票吗?你要有钱就赶紧入手。
&esp;&esp;现在价格虽然很高,但绝对会更高,久隆仓的码头占据了港市最优地段,重新开发是迫在眉睫的事。
&esp;&esp;港市人多地少,上涨是肯定一定的事,我在邮轮工作,没少偷听那些商界人士的谈话。”
&esp;&esp;“你懂的还挺多,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esp;&esp;对于好赖不进的亡命之徒,林亦依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机密都听完了还不感兴趣?
&esp;&esp;匪首掐住她的下颌,冷声道:“我只要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