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葛家人欢天喜地搬进高档住宅,当天要收整行李来不及庆祝。
&esp;&esp;第二天一早葛母就跟着儿媳去了市场。
&esp;&esp;相比儿媳特意打扮才出门的喜悦,葛母脸上的笑容要淡许多。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一直乱跳,不上不下的慌得不行。
&esp;&esp;买菜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esp;&esp;葛母频频走神,到家后,儿媳就让她回房休息。
&esp;&esp;葛父看见葛母长吁短叹,吊着眉,粗着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esp;&esp;“……”
&esp;&esp;葛母没说话,扭头看了眼丈夫,神情有些出神。
&esp;&esp;“跟你说话,听没听见?聋了?”葛父厉声再问。
&esp;&esp;“我听得见,你别吼。”
&esp;&esp;葛母嗓音略低些,维持多年在丈夫面前的恭顺,挤出些虚浮表浅的笑。
&esp;&esp;多年操劳,她添了不少白发,“昨晚我做梦梦见女儿怪我,你说…”
&esp;&esp;“说什么说,只是个梦。”葛父直接打断她后面的话。
&esp;&esp;随即想到什么又冷笑:“她能怪谁?只怪她自己。”
&esp;&esp;“你当她不知道我们说她是养女的话是假的?那丫头鬼着呢。
&esp;&esp;我跟你在过道谈话的那晚,她压根就没睡。”
&esp;&esp;葛母震惊得站起,直走到丈夫面前急问,“青苗知道?
&esp;&esp;那她怎么还愿意去?”
&esp;&esp;“她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听到‘赠礼’是四居室和现金。
&esp;&esp;她能放过进人家大门的机会?”
&esp;&esp;当时情景历历在目,葛父不愿再多提,“养她一场,为家里换点好处也是她该。
&esp;&esp;但没人逼她去帮八字相同的人挡灾。”
&esp;&esp;同年同月又怎么样?
&esp;&esp;不同时辰还是分贱命贵命。
&esp;&esp;葛母呐着嘴,跌坐回去,如落了风势的风筝,飞又飞不起,飘又飘不高。
&esp;&esp;她跟丈夫为了面子好听,没说要送女儿去挡灾换钱,找的借口说她是从外面捡来的,现在家里人找上门。
&esp;&esp;送她回去享福。
&esp;&esp;结果葛青苗不仅没闹腾,反而当时就说自己以后应该改姓杨。
&esp;&esp;高高兴兴就跟人离开龙寨棚户区。
&esp;&esp;做人嘛,总要赌一赌。
&esp;&esp;…
&esp;&esp;7x2k礼字分会堂。
&esp;&esp;丁启鸣让下面人自行安排去北边一河之隔的宝安县取货。
&esp;&esp;自上次两兄弟暗中较量过后,这还是两人第二次碰面。
&esp;&esp;丁厉不准备去,所以抢先开口,“上次的任务你的人分了油水,这次这笔小单该是我的。”
&esp;&esp;丁宴哪里肯让给他,一拍桌子讥讽人,“凭什么?你自己办事不力,错过时间没完成任务。
&esp;&esp;可不是你让我,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esp;&esp;小杂种完不成的事,他可以。
&esp;&esp;丁厉又故意争了几句,“你不过是运气好,神气什么?
&esp;&esp;你还能一直走运不成?”
&esp;&esp;在礼字分会,丁老爷子的地盘,两兄弟收敛性子,没有大打出手。
&esp;&esp;只唇舌相讥,打压对方。
&esp;&esp;最后丁厉没在口舌上占着便宜,砸了茶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