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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冀州,渤海郡。
&esp;&esp;公孙瓒势如破竹无往不利,打的新任冀州牧袁绍只剩下魏郡一地苟延残喘。
&esp;&esp;袁本初流年不利,手下谋士拉帮结派互相攻讦,将领又接二连三的弃他而去,冀州本地世族见状态度也开始暧昧不明,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占不上。
&esp;&esp;公孙伯圭原以为冀州是块硬骨头,没想到袁本初直接把渤海拱手让给了他。渤海郡物产丰饶,粮饷已经贴心的送到手里,不借机大肆出兵都对不起袁本初的煞费苦心。
&esp;&esp;什么求和?献地那叫服软不叫求和。
&esp;&esp;再说了,袁本初明白准确的提出“求和”“停战”的要求了吗?没有!
&esp;&esp;既然没有,那就是继续打的意思。
&esp;&esp;渤海郡和平原郡交界处的磐河大营,公孙瓒嫌弃的将手里的绢帛扔到桌上,“袁公路要找我结盟?他现在连南阳都未必保得住谈什么结盟?”
&esp;&esp;姓袁的果然没有好东西,拿他当冤大头啊?
&esp;&esp;公孙瓒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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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荀悦在颍川隐居多年,却也不是从未来过洛阳。
&esp;&esp;他也有过年轻无畏的时候,少年时意气风发有着无尽的志气,可惜时运不济,刚离家历练没几年就赶上了党锢之祸。
&esp;&esp;桓灵二帝之前虽然也有宦官外戚把持朝政,但好歹还有忠臣贤良主持大局,世家豪族心向朝廷,局势也没到不可收拾的境地。
&esp;&esp;但是两次党锢之祸后清正的官员不是被害就是被禁锢终身,宦官接连两次占得上风更加肆无忌惮残害百姓,甚至因此酿成黄巾之乱。
&esp;&esp;朝廷第一次诏告天下大肆逮捕党人时他还没比傻儿子大几岁,当时被捕的多是天下名士,他本人没怎么被牵连。但是第二次祸患来的更猛更烈,凡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并禁锢终身牵连五族,荀氏元气大伤便是在那次的祸事之中。
&esp;&esp;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天下无道,君子自当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
&esp;&esp;主荒政缪宦官专权,贤臣忠良世家豪族皆与朝廷离心,即便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也挡不住群雄并起的大势。
&esp;&esp;荀悦上次进京已是十多年前,再次进京感慨万分。
&esp;&esp;十多年里京城无一日安稳,今后能不能安稳也不好说。
&esp;&esp;荀晔贴心的将他爹送到皇宫门口,交代好出宫后去什么地方落脚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sp;&esp;美人爹应召进京后的官职是黄门侍郎,他们家攸哥之前也当过这个官儿。地位足够高的官员在皇宫附近有固定住处,职位定下来后他就提前将分给他爹的宅邸打扫的干干净净,顺带着把仆从护卫也安排好了。
&esp;&esp;如此贴心,不愧是他。
&esp;&esp;黄门侍郎隶属少府,是可以出入禁中的天子近侍。
&esp;&esp;如果天子是实权天子,黄门侍郎身为可以出入禁中的外臣主要工作就是在皇帝和尚书令之间传达公事,甚至还能为皇帝监督尚书事,身份地位很是特殊。
&esp;&esp;如果天子是摆设那就算了,什么朝廷机要军国大事,都不存在的。
&esp;&esp;黄门侍郎虽然可以出入禁中但是毕竟是外官,进出都有时间限制,日暮宫门关闭就能下班回家,不用操心朝政只教导天子的话这个工作时间还挺好。
&esp;&esp;太傅是操心劳力的班主任,美人爹是只管教学的任课老师,到点就下班出宫,还没有加班的风险。
&esp;&esp;天子调皮是太傅要管的事情,何况他们陛下并不调皮,除了偶尔叛逆一次外其他时候都乖的很。
&esp;&esp;再说了,天子叛逆也是别人的错,要不是王允老儿不讲道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乱吠他们陛下会叛逆吗?
&esp;&esp;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是王允的错。
&esp;&esp;他过两天就回颍川可以眼不见心不烦,美人爹要留在京城时刻面对那蛮不讲理的老东西真是辛苦了。
&esp;&esp;好大儿忧心忡忡,趁他爹还没来过府邸再次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恨不得能留个分身在京城守着他爹。
&esp;&esp;人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他这是父行千里儿担忧。只要他爹孤身在外就哪儿都是龙潭虎穴,当儿子的什么时候都放心不下。
&esp;&esp;见到爹之前焦虑,见到爹之后更焦虑。唉,后世二十四孝里没他简直是整个世界的损失。
&esp;&esp;荀小将军在府上坐立不安,然而还没等他爹从皇宫出来,加急送到他手上的消息就让他没功夫焦虑了。
&esp;&esp;颍川有点问题,他得赶紧回去拿主意。
&esp;&esp;和京城差不多,傀儡小皇帝做不了决定但朝堂上必须得有皇帝,颍川是摆件太守脑袋瓜比不过众位神机妙算深谋远虑的谋臣但拿主意的必须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