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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esp;&esp;“没有。”

&esp;&esp;戚尧垂眸：“我以为，那些过去的只是一场梦，现在经历的才是现实。”

&esp;&esp;姜凝无语凝噎。

&esp;&esp;她懂了。

&esp;&esp;突然发生的死亡带给戚尧太大冲击，导致他下意识选择逃避，有了重头再来的机会，他会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

&esp;&esp;直到看到自己的新闻——

&esp;&esp;姜凝点头：“你就当没见过我，好好学习，好好重新过你的人生。”

&esp;&esp;担心她又要走，戚尧下意识就去拉她的手，还没拉上发现人家没动，戚尧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esp;&esp;姜凝失笑：“你真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没有这个意识？”

&esp;&esp;“不是……我……”戚尧干脆收了手揉自己的脸，“我就是总感觉你会消失。”

&esp;&esp;姜凝愣住了，她整个人柔和下来：“我懂。”

&esp;&esp;这种情况下遇到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经历过跟自己经历过的一样的事，还是世界末日，她能理解戚尧想抓住她的心情。

&esp;&esp;“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

&esp;&esp;“没关系。”姜凝说：“我理解你，我不介意。”

&esp;&esp;戚尧肩膀放松下来：“知道那不是一场梦，怎么可能重新过自己的人生。”他叹气：“你不也是一样吗？因为我的存在，知道十一年后我们确实会迎来世界末日，你心里没有压力吗？”

&esp;&esp;“还好吧。”

&esp;&esp;姜凝说：“我当时刚取了外卖，肚子很饿，洗手的时候看到窗户外面一片黑暗，还在想这不是夏天吗？明明晚上八点多天才会全黑的，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以为外卖晚了两个小时，难怪觉得那么饿。然后就看到外面好像不是天黑，是黑雾，或者黑夜中有什么东西，正冲向我的窗户，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就什么感觉都没了。速度很快。”

&esp;&esp;戚尧沉默地听着，姜凝说完了才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esp;&esp;姜凝上前轻轻抱住他：“虽然我的死亡来得很快，但我是理解你的。”

&esp;&esp;戚尧比她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甚至因为一些原因比她活得久了一点。

&esp;&esp;但正因为他争取过活命的机会，最终还是失败了，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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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那啥之后，发生了什么？”

&esp;&esp;戚尧冷静下来以后，姜凝开口询问她很好奇的问题。

&esp;&esp;“你看过灾难电影吗？”

&esp;&esp;“当然。”

&esp;&esp;“跟那差不多，只是演员变成了自己，而且人家是演戏，我们是真的会死。”

&esp;&esp;姜凝长久地沉默着。

&esp;&esp;她站累了，刚想蹲下歇一会儿，广播里的铃声乍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esp;&esp;拍着胸口深呼吸，她跟戚尧说：“我得走了，我得去看看我朋友，还得回去上课。”

&esp;&esp;戚尧拿出手机，“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是微信吗？”

&esp;&esp;“呃……”姜凝迟疑了一下：“我用的不是智能机。”

&esp;&esp;戚尧看向他，姜凝摊手：“这可是十一年前啊，智能机还没普及呢。”

&esp;&esp;她看清楚了戚尧的手机，这时候他已经用上了最贵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所以说，人真的不能跟人比。

&esp;&esp;戚尧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我的给你，本来也打算确定了之后这样做的，我们两个应该有单独联系的方式，微信也还没普及，我会用新账号加你，记得通过。”

&esp;&esp;“我不要。”姜凝下意识拒绝，把手机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