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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第1页）

&esp;&esp;蒋卫国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杯热水，递给程刚。

&esp;&esp;“谢谢局长。”程刚接过。

&esp;&esp;蒋卫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周全他们的审讯怎么样？地下室那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esp;&esp;程刚摇摇头，脸上表情沉重。

&esp;&esp;“周全不肯说，陈龙也只是知道有个地下室，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esp;&esp;蒋卫国拧眉，“这事不能拖，上面的人都在看着呢。”

&esp;&esp;“局长，我会尽快撬开那小子的嘴。”程刚立刻道。

&esp;&esp;蒋卫国抬手示意他冷静，“不要急，一急就容易出错。”

&esp;&esp;“是。”程刚点头。

&esp;&esp;“笃笃笃。”

&esp;&esp;“进来。”

&esp;&esp;小警察走进来，“局长，医院那边说，昨天送过去的那一男一女醒了。”

&esp;&esp;“太好了。”程刚惊喜道：“有了被害人陈述，不怕周全那小子不交代。”

&esp;&esp;蒋卫国戴上帽子，“走，一起去医院。”

&esp;&esp;——

&esp;&esp;协和医院五楼外科病室，502病房。

&esp;&esp;警察守在外面，病房里静悄悄。

&esp;&esp;靠左边的病床上，骨瘦嶙峋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

&esp;&esp;刺眼光线扎的她眼睛酸涩，眼角溢出泪，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闭上眼睛，顶着强光，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esp;&esp;干净明亮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她闻来都格外清晰。

&esp;&esp;不再是那间肮脏、恶臭、昏暗只有通风扇呼呼响的地下室。

&esp;&esp;她获救了！

&esp;&esp;不是做梦，一定是神仙救了她。

&esp;&esp;“你醒了。”男人声音嘶哑，像是毒蛇发出的嘶嘶声音。

&esp;&esp;孙白情很熟悉这个声音，毕竟过去三年，将近一千天，这个声音的主人一首陪着她。

&esp;&esp;她微微侧头看过去。

&esp;&esp;在明亮光线下，孙白情终于看清了男人。

&esp;&esp;他穿着医院的蓝白条纹病服，很瘦，很白，白的像是石膏像，五官精致温润、目光死寂空洞。

&esp;&esp;男人开口，声音嘶哑。

&esp;&esp;“谁救了我们？”

&esp;&esp;孙白情坦然道：“一个很美的女人。”

&esp;&esp;或是她回答的太笼统，没有给男人提供具体的想象空间，他空洞的目光难得泛起一丝涟漪。

&esp;&esp;“你们醒了？”进来给二人换药的护士注意到二人情况，急忙跑出去叫人。

&esp;&esp;半晌，蒋卫国带着程刚进了病房。

&esp;&esp;见两人睁着眼睛，表情正常，神智清醒。

&esp;&esp;蒋卫国松口气，自我介绍道：

&esp;&esp;“你们好，我是西城区警局局长蒋卫国，这是刑警队长程刚。”

&esp;&esp;程刚声音刚硬，“你们好。”

&esp;&esp;孙白情平静看着两人，没有丝毫反应。

&esp;&esp;蒋卫国没有得到反馈，没有介意，笑得豪爽道：“你们刚刚被解救出来，需要休息，但案情需要，还是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警局的工作。”

&esp;&esp;二人还是沉默。

&esp;&esp;蒋卫国示意程刚。

&esp;&esp;程刚掏出笔记本和笔。

&esp;&esp;蒋卫国见他准备好了，这才问道：“你们的姓名。”

&esp;&esp;“孙白情。”

&esp;&esp;男人沉默片刻，才声音嘶哑道：“周楠。”

&esp;&esp;听到他也姓周，蒋卫国挑眉，追问道：“你和周全什么关系？”

&esp;&esp;听到这个名字，周楠像是被点燃的炮竹，倏然炸了。

&esp;&esp;他抱着头，崩溃尖叫，手拼命挥舞，输液管回血也毫不在乎，拽的输液架子东倒西歪，砸在了病床上。

&esp;&esp;程刚冲上前，试图摁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