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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节（第1页）

&esp;&esp;蔡珍丽原本想杀了她再自杀。

&esp;&esp;这声妈妈唤回了她崩溃的理智。

&esp;&esp;蔡小霞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这十三年的养育不是假的，她下不去手。

&esp;&esp;大人的错，孩子何其无辜。

&esp;&esp;蔡珍丽心里清楚这个道理，心却依旧很疼。

&esp;&esp;想到她的孩子早夭，长埋地下，她作为母亲，十三年后才知道这件事，她的心就钻心的疼。

&esp;&esp;杀不了她，却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爱她了。

&esp;&esp;蔡珍丽摇摇晃晃起身，余光扫到小孩枕头下的红布，微微一顿。

&esp;&esp;她伸手抽走红布，悄无声息离开。

&esp;&esp;月光洒在床榻上，女孩睡颜安静，睫毛微微抖动一下，比蝴蝶振翅的弧度还要小。

&esp;&esp;剑心

&esp;&esp;第二天一早，蔡珍丽做好早饭。

&esp;&esp;梁玉山按照平时上班的习惯，早起下楼。

&esp;&esp;蔡珍丽见到他，似是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和裁剪开的红布递给梁玉山。

&esp;&esp;“梁司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拆开看的。”

&esp;&esp;梁玉山拧眉：“这是什么？”

&esp;&esp;蔡珍丽昨晚没有对蔡小霞下手，安静回了屋子，她将红布扔进一堆碎布头里，上了床。

&esp;&esp;可她睡不着，索性翻开针线筐，缝补衣服。

&esp;&esp;让自己忙起来，她就不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esp;&esp;早夭的孩子、装成哑巴的母亲、在逃的杀人犯父亲……跟随着细密针线，被她统统缝了起来。

&esp;&esp;心情也跟着缝补的动作，慢慢平静下去。

&esp;&esp;一块补丁打好，她又转向下一块。

&esp;&esp;手随意摸上零碎布头，粗糙带着茧子的手划过柔软布头，却在摸到一块稍硬的东西时停下。

&esp;&esp;蔡珍丽侧头看过去，是那块红布。

&esp;&esp;她好奇拎过来检查，这才发现，这块看似普通的红布，中间居然缝了两层。

&esp;&esp;拆开红布，里面赫然是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有些她看不懂的字符，还有一个小孩子的脚印。

&esp;&esp;这一定不是小霞的东西。

&esp;&esp;蔡珍丽一早拿着红布，再三追问蔡小霞，才知道这是她从田子慧佛龛上拽下来的红布。

&esp;&esp;蔡珍丽怕梁玉山发现小霞乱动东西，将她们母女俩赶出去，干脆主动拿着红布来找梁玉山交代。

&esp;&esp;梁玉山接过泛黄纸张，翻开查看。

&esp;&esp;蔡珍丽低头道歉：“梁司令，对不起，是小霞不懂事，我替她道歉，我拆的时候很小心，一定能复原回去。”

&esp;&esp;梁玉山久久不语。

&esp;&esp;蔡珍丽小心翼翼抬头，入目是梁玉山捧着纸的手……竟在抖。

&esp;&esp;她茫然抬头，一口血喷在她脸上，血腥味瞬间笼罩住她所有感官。

&esp;&esp;“砰！”

&esp;&esp;梁玉山脑袋一歪重重砸在地上。

&esp;&esp;“梁司令！”

&esp;&esp;——

&esp;&esp;时间回到现在，审讯被打断，徐成火冒三丈，张嘴就要骂闯进来的人。

&esp;&esp;“哪个孙子……”

&esp;&esp;徐成看清来人后，剩下的字干脆利落吞了回去，暴怒神情骤收，一秒变得正经。

&esp;&esp;他立正恭敬打招呼：“邓局。”

&esp;&esp;邓鸿光瞪了臭小子一眼，又笑眯眯对叶柔道：“叶柔同志，您也在。”

&esp;&esp;叶柔点点头。

&esp;&esp;邓鸿光冲徐成招手：“你跟我出来。”

&esp;&esp;徐成嘟嘟囔囔抱怨：“邓局，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时候来啊！”

&esp;&esp;“臭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闭嘴，快出来。”

&esp;&esp;邓鸿光啪拍了一下他后脑勺，摁着他脖子把徐成拽了出去。

&esp;&esp;审讯室内，只剩下叶柔和己经清醒的田子慧。

&esp;&esp;她防备看着叶柔，“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