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到她打哈欠,江辰起身将人塞进被子里:“睡吧。”
&esp;&esp;有江辰在,叶柔安心堕入梦乡。
&esp;&esp;两个孩子毕竟是早产儿,还需要送去新生儿病房多观察一段时间。
&esp;&esp;江辰不会抱孩子,一左一右弯腰一抄,就这么夹着孩子出去了。
&esp;&esp;等他将孩子放好,周亮和孟关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盯住了,不会再出刚才的事,江辰折回病房。
&esp;&esp;还没进去便听见叶柔的哭声,他一把推开门,快步走至床边,是叶柔在哭。
&esp;&esp;她紧闭双眼,脸色煞白,眉头拧紧,不断说着:“不要,不要!”
&esp;&esp;叶柔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对上江辰焦急目光,眼眶一红。
&esp;&esp;江辰心疼死了,连忙抱起人:“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
&esp;&esp;叶柔像是寻求大鸟庇佑的幼鸟,很不安的挤进江辰怀里,手脚都缩进去,这才道:“我做了一个梦。”
&esp;&esp;江辰拽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拍着她的背配合问道:“什么梦?”
&esp;&esp;“我梦见,小丽抱走了我的孩子,将她随便卖给了一家人。
&esp;&esp;那家人叫她招娣,将她当作猫儿狗儿似的养大了。
&esp;&esp;随意打骂,苦活累活都丢给她做,她很辛苦才长大。
&esp;&esp;后来我们发现搞错了,把孩子找回来,梦里的我还偏心那个假孩子。
&esp;&esp;帮着那个假孩子欺负她,让她住杂货房,任由外面的人说她私生子,最过分的是,我连个鸡腿都不让她吃!”
&esp;&esp;叶柔越说越难过,本就生产完,激素不稳定,情绪敏感。
&esp;&esp;如今又做了这么一个梦,大受刺激,捂着胸口,真情实感的哭了起来。
&esp;&esp;哭的眼眶通红,眼睫乱糟糟,又可怜又可爱。
&esp;&esp;见她被虚无缥缈的梦气哭,江辰无奈一笑,抱着人晃了晃,慢条斯理问她:“梦里有没有我?”
&esp;&esp;叶柔摇头:“我没注意。”
&esp;&esp;“你的梦里没有我,我很不满意。”江辰抱着人一同躺下,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吻掉叶柔眼角的泪,霸道命令:“重新做个有我的梦。”
&esp;&esp;“哪有你这样的!”
&esp;&esp;叶柔嘀嘀咕咕抱怨起江辰的霸道,反倒将那个伤心的梦忘到了脑后。
&esp;&esp;她本就是被惊醒,窝在江辰的怀里,闻着江辰的味道,迷迷糊糊又睡了。
&esp;&esp;要睡未睡时,听到男人凑在耳边低声道:“别伤心,有我在。”
&esp;&esp;低沉微哑的嗓音像羽毛似的搔她耳朵,连带着她头脑都酥酥麻麻。
&esp;&esp;很简单的六个字,抚平了叶柔心中的不安,这次她没有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esp;&esp;守在门外的王红红等的都快睡着了,这才听到开门声。
&esp;&esp;抬头看清江哥神色,吓得立刻站首,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esp;&esp;自从江哥身边有了嫂子后,他己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江哥了。
&esp;&esp;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江辰长得也是十分帅气的,长眉狭眸,鼻梁高挺,五官英俊充满野性。
&esp;&esp;不生气的时候,眉眼柔和,江哥脸最近莫名白了许多,不像是从乡下农村走出来的糙汉,倒像是城市的公子哥,气度非凡。
&esp;&esp;然而他一旦动怒,眉眼阴骘萦绕着凶狠煞气,望而生畏,让人只想躲开,越远越好。
&esp;&esp;王红红没处躲,心里哭爹喊娘,还不得不壮着胆子凑上去:“江哥,警局来电话了,那护士只说有人给钱让她把孩子偷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esp;&esp;“逃跑的那人贩子,警局正在画肖像,咱们是等警局的信,还是……”
&esp;&esp;江辰狭长眼眸蹦出杀气:“将京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esp;&esp;抓住人
&esp;&esp;卖冰棍的婶子拽了拽盖着保温箱的棉被,一边吆喝“冰棍儿,奶油冰棍!”一边和卖红薯的婶子聊天。
&esp;&esp;“今天怎么感觉这街上这么乱啊。”
&esp;&esp;“是啊,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跑过去好多人了。”
&esp;&esp;“我听他们说,是抓人呢!”
&esp;&esp;“准是抓间谍呢,我还看见军队的人了。”
&esp;&esp;“上午出摊的时候,还有公安来我这问过。”
&esp;&esp;两个大婶子聊的热火朝天。
&esp;&esp;听了一耳朵的瘦弱男人面色凝重,匆匆回了家。
&esp;&esp;他家距离第一人民医院就隔了一条街。
&esp;&esp;男人火急火燎掏钥匙开锁,手抖个不停。
&esp;&esp;匆匆拽下锁头,门只拉开一条缝,生生挤了进去,又小心掩上门,从里面上了锁。
&esp;&esp;做完这些,瘦弱男人刚松一口气,后面有一个人突然拍了他一下:“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