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纳兰绯玉紧了紧夏妍的手,“可是”
&esp;&esp;“可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棠溪彦已然来了练武场。
&esp;&esp;棠溪彦看着要比之前憔悴上许多,他穿着的长衫样式和之前不同,但依然是白色,他似乎很喜欢白色的衣服。
&esp;&esp;从太子府正门走到练武场居然用了这么久,甚至来通传的小栗子都已经对叶青织发了半天花痴他才来,显然他一路上也是挣扎过的。
&esp;&esp;“妍妍。”在见到夏妍之后,棠溪彦明显迟疑了一下。
&esp;&esp;而听见这声“妍妍”,夏妍也回忆起被他第二个人格支配的恐惧。
&esp;&esp;她没应。
&esp;&esp;“切,还妍妍。”纳兰绯玉翻了个浅浅的白眼,不过单看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夏妍的确不大可能接受他的玩偶。
&esp;&esp;还好他没有用读心术去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
&esp;&esp;一番挣扎,棠溪彦还是走到了夏妍面前,他自责的望着夏妍,关心的小声问道:“妍妍,你还好吗?”
&esp;&esp;纳兰绯玉重重的呼出口气,没等夏妍答话,他一把将夏妍揽进怀里宣示主权,“她本来可以很好,可是因为你那个玩偶,现在很不好。”
&esp;&esp;闻言,棠溪彦温润的五官更添了份难过,他看起来要比刚刚还要自责。
&esp;&esp;将目光锁定在夏妍手里的玩偶,棠溪彦眉心一跳,从衣兜里掏出和夏妍一模一样的玩偶。
&esp;&esp;“妍妍,你找到你的了?”
&esp;&esp;“嗯?”棠溪彦的话惹来夏妍的注意,她问:“这个玩偶是我的?”
&esp;&esp;棠溪彦点头,“对呀,章鱼玩偶其实是有两个一样的,当时你一个我一个,可是你把你的弄丢了。妍妍,你是在哪找到的这个?”
&esp;&esp;原来这个玩偶有两个,夏妍突然有些渗得慌。
&esp;&esp;“我如果说它是突然出现的,你会信吗?”
&esp;&esp;棠溪彦温柔的笑了笑,“妍妍说什么我都信。”
&esp;&esp;语罢,他想起自己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既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对夏妍说道;“妍妍,我母亲今天告诉了我一个地方,说不定能治我的病,你乐意陪我去吗?”
&esp;&esp;“不能!”纳兰绯玉直接替夏妍回绝。
&esp;&esp;“为什么?”棠溪彦无辜的眨着眼睛,他不解的指了指甄剑手中的白纸。
&esp;&esp;“你们要去的地方明明和我是一样的呀。”
&esp;&esp;女皇与狗洞
&esp;&esp;棠溪云璃站在夏桓仪的寝宫门前。
&esp;&esp;她还是一身红衣,墨发被素净的高高束起,神色清冷的仿佛万物不可攀。
&esp;&esp;翠柳从殿内推门出来,她恭恭敬敬向棠溪云璃福了福身,“丞相,女皇喊您进去呢。”
&esp;&esp;棠溪云璃未看翠柳一眼便缓缓步进殿内。
&esp;&esp;等到她完全进去之后,翠柳才稍稍敢松下口气。
&esp;&esp;不知是不是因为棠溪丞相年轻时曾是猎妖师出身的缘故,即便经过朝堂多年洗礼,那气场还是太过骇人,
&esp;&esp;“你来了。”
&esp;&esp;棠溪云璃一来,本还半卧在榻上小憩的夏桓仪立马睁开眼来。
&esp;&esp;她兴奋的推开珠帘走到棠溪云璃身边。
&esp;&esp;那欣欣然的状态,是夏桓仪在见她一个宠妃时都不曾有的。
&esp;&esp;翠柳识趣的遣散了殿内一切服侍的宫人。
&esp;&esp;殿内终于只剩她们两个人。
&esp;&esp;而棠溪云璃眉间一直凝结着的冰终于化了开,她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女皇陛下金安。”
&esp;&esp;“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人,你不必跟朕这么客套,就还和以前一样,叫朕桓仪就行。”
&esp;&esp;夏桓仪拉着棠溪云璃一同坐下,她欢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上次多亏了你,不然朕的妍儿”
&esp;&esp;“桓仪。”棠溪云璃突然将夏桓仪打住,“你才说不让我客套,怎么你自己也跟着客套起来了?”
&esp;&esp;夏桓仪愣了愣,发现棠溪云璃说得属实,便无奈摆手大笑了起来,“唉,平日里跟那群大臣客套惯了,一时竟还改不了了。”
&esp;&esp;笑过之后,她又是静静凝望起棠溪云璃脸上被岁月留下的痕迹,支肘惆怅的感叹道:“没想到,一晃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我都不再年轻了。”
&esp;&esp;棠溪云璃点了头,若有所思道:“可是新一代的孩子,还没成气候。”
&esp;&esp;“快了。”夏桓仪温柔的语气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
&esp;&esp;她抬眼去望绘在大殿蓬顶的壁画。
&esp;&esp;那壁画画得正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esp;&esp;棠溪云璃也望向那壁画,心中明了夏桓仪的意思,沉默半晌,她还是说出一句:“当年发生在太子身上的事,你我不是不知道。”
&esp;&esp;“桓仪,我明白你对太子的期待。可太子她真的不再适合继承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