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夏眠迟面无表情将第一根钉子钉入梵巫触角。
&esp;&esp;“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哪怕这城中只有一个人拥护我,那么守护他们,便是我的职责。”
&esp;&esp;夏眠迟又开始把第二根钉子钉进梵巫剩余的触角。
&esp;&esp;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esp;&esp;梵巫的惨叫没停,她的手,亦是未停。
&esp;&esp;血流满石台,滴进水里。
&esp;&esp;到最后,梵巫甚至已经痛到没有知觉,叫不出来了。
&esp;&esp;而夏眠迟终于完成了全部工作。
&esp;&esp;进殿时明黄色的龙袍已经全部成了血红色。
&esp;&esp;那血腥的场面,夏妍吐了好几次,可夏眠迟却好似没事人一般,做完这一切,还若无其事的矮身用池子里的水洗干净了手。
&esp;&esp;她未曾再看梵巫一眼,转身出了殿门。
&esp;&esp;“你”
&esp;&esp;就在夏眠迟即将离开这里时,已经极度虚弱的梵巫再次叫住了她。
&esp;&esp;夏眠迟没回头。
&esp;&esp;梵巫气若游丝,“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esp;&esp;夏眠迟百无聊赖的揉了揉眼角,依旧没回头。
&esp;&esp;“从未。”
&esp;&esp;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成了压倒梵巫的最后一根稻草。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哈,从未,从未。哈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整座大殿,弥漫着梵巫疯狂的笑声。
&esp;&esp;“夏眠迟,我要诅咒你,你的子子孙孙,永远逃脱不开的我控制,永远,永远!”
&esp;&esp;“无趣。”
&esp;&esp;夏眠迟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了玄玉殿。
&esp;&esp;出来的时候,老妪看见她这满身的血,吓了一大跳,忙要去传太医,夏眠迟却拦下了她。
&esp;&esp;“无碍,这并不是我的血。”
&esp;&esp;从玄玉殿出来,夏眠迟就像丢了魂一般,推开老妪的搀扶,踉踉跄跄的向外走着。
&esp;&esp;“传我口谕,夺害宫人性命的妖物已除,此妖名唤梵巫。”
&esp;&esp;“他日书写史书,断不可有宜春空花半个字。”
&esp;&esp;“如有违者,斩立决!”
&esp;&esp;夏眠迟渐行渐远,夏妍的心却忽然升腾起一丝难过。
&esp;&esp;她,真的没有伤心么?
&esp;&esp;而就在这时,夏眠迟突然回了头。
&esp;&esp;这一回头,不是看老妪,不是看被锁在石台的梵巫。
&esp;&esp;她居然在看她。
&esp;&esp;夏妍只觉浑身血压倒流,头皮开始发麻。
&esp;&esp;夏眠迟看得见她?
&esp;&esp;周遭一切事物忽然都静止不动了,夏眠迟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
&esp;&esp;“我只能指引你到这里了。”
&esp;&esp;夏眠迟的声音透着一股历经时间的沧桑。
&esp;&esp;“凤渊国的命运正在你手中,你必须做到!”
&esp;&esp;又是一声充满坚定的嘱咐,将夏妍拉拽回现实。
&esp;&esp;重重黑雾中,她看见自己怀中有一样东西发着光,拿出来一看,居然那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