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从肚子里掏出块已经被戳烂的兽皮袋,兽皮袋已经被被鲜血晕染成了红色。
&esp;&esp;棠溪彦将兽皮袋随手一扔,对纳兰绯玉道:“棠夫人给的这个兽皮袋一点都不结实,我肚子都被戳破皮了。”
&esp;&esp;纳兰绯玉耸了耸肩,“结实的话他捅不烂怎么办?”
&esp;&esp;什么意思?棠溪彦没死?
&esp;&esp;事情反转得太突然,梵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esp;&esp;“你,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sp;&esp;纳兰绯玉微微一笑,他先一鞭子狠狠打在梵巫身上,然后才道:“你阴了那么多人,偶尔被阴一次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反应。”
&esp;&esp;身上粘着的血渍渗进了皮肉,再加上纳兰绯玉这一鞭,梵巫那真是好一番痛苦。
&esp;&esp;他斥骂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你就那么想知道啊?”这次换了棠溪彦悠哉悠哉。
&esp;&esp;他站起来走到纳兰绯玉身边,“这的确是血,不过是海鳗的血。”
&esp;&esp;话到此,纳兰绯玉还幸灾乐祸的补充,“还是加了八尾猫诅咒的海鳗血。”
&esp;&esp;纳兰绯玉一提起八尾猫,远在新洞府吸猫薄荷的棠月栩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esp;&esp;打完这个喷嚏,她兴奋的吸了口气,“这就开始了吗?”
&esp;&esp;棠溪彦跟随棠月栩来新洞府居住的这三个月,二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抓海鳗取血。
&esp;&esp;海鳗是八爪鱼的天敌,自带血脉压制,而棠月栩又是诅咒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海鳗血加上诅咒,无疑是一样克制梵巫的利器。
&esp;&esp;“你们居然敢暗算我!”
&esp;&esp;知道粘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梵巫恼羞成怒,恨不的生吞活剐了眼前的两人。
&esp;&esp;他忍着疼想用黑雾杀了他们,可每一调动法力,都是一阵钻心的疼。
&esp;&esp;“好好享受痛苦吧。”纳兰绯玉走到梵巫面前,怜悯的望着他,“你杀过的那么多人,他们死前或许比你还要痛苦,这是你应得的,”
&esp;&esp;“应得的?哈哈哈哈哈哈。”梵巫在地上疯狂大笑,“那人类给我的伤害呢?被钉子钉了几百年的人不是你!”
&esp;&esp;“那也是你作恶在先!”
&esp;&esp;一道冰冷的声音替纳兰绯玉回答了这个问题。
&esp;&esp;夏妍提着绝情刀一步一步走到梵巫面前,她低眸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他。
&esp;&esp;“一般无药可救的疯子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永远只记得别人给自己的伤害,而选择忘记自己给别人带来过什么。”
&esp;&esp;见是夏妍来,梵巫忍着痛苦勾出一抹轻蔑,“呀,是妍妍来了呢,我还以为妍妍在为那个刺客的死难过呢。不过待会还有更难过的,你爱的这个小人鱼,马上也要离开你了。”
&esp;&esp;爱的最高境界
&esp;&esp;“我不会让他消失。”
&esp;&esp;面对梵巫的挑衅,夏妍的语气仍旧是无波无澜。
&esp;&esp;她不会给梵巫任何他想要的反应。
&esp;&esp;夏妍回头看了纳兰绯玉一眼,˙满目皆怅然,“你果然没有喝。”
&esp;&esp;她原以为小玉喝下忘情水之后的症状和她不一样,是因为他们忘情水的版本不一样。
&esp;&esp;原来那都是他装出来的。
&esp;&esp;纳兰绯玉笑了,“忘川水太苦,绯玉怕苦,所以一直不敢喝。”
&esp;&esp;而不知棠月栩在这海鳗血中下了什么诅咒,梵巫接触过血液的皮肤开始溃烂。
&esp;&esp;他猝然间吐出口血来。
&esp;&esp;没能得到他想要的夏妍的反应,梵巫的笑容竟然更是狂妄,“对,我忘了,学过七杀绝情舞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妍妍一定很痛苦吧,那个刺客死的时候,你却连哭一场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