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个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她为什么觉得你要做太监?”皇上百思不得其解,好容易盼到他进宫,终于可以开口问了。
&esp;&esp;沈牧之道:“我也想知道。”
&esp;&esp;谢欢颜似乎很坚信她有某种预见能力,而她预见他的未来就是做太监。
&esp;&esp;皇上又大笑起来,这次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
&esp;&esp;沈牧之上前替他顺气,道:“伤还没好?”
&esp;&esp;皇上咳嗽了半晌才停下,脸色憋得通红,闻言冷笑着道:“他们是真的想要朕的命,怎么会心慈手软?”
&esp;&esp;“查清楚了?”
&esp;&esp;“总跑不了他们几个。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如何?”
&esp;&esp;沈牧之道:“不,我不掺和。”
&esp;&esp;皇上叹了口气,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
&esp;&esp;“我今日进宫,是听说你要带着群臣去狩猎?”沈牧之皱眉道,眼中满满都是不赞同。
&esp;&esp;皇上道:“你听说了?是不是德庸去找你的?”
&esp;&esp;“你不要折腾了。”沈牧之道,“旧伤没有痊愈,为什么要逞强去引蛇出洞?”
&esp;&esp;皇上眼中露出笑意:“果然只有你懂朕。但是朕意已决,你要是不放心,来我身边保护朕如何?”
&esp;&esp;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对于沈牧之即将给出的答案十分紧张。
&esp;&esp;沈牧之顿了顿后才道:“你不用再试探我,我不会…”
&esp;&esp;“朕不是试探!”皇上的口气有几分着急,“朕是真想让你来帮我的。”
&esp;&esp;沈牧之道:“不。”
&esp;&esp;皇上却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道:“朕就是要去,你不来便算了。死在那些刺客手里也好,朕早就…”
&esp;&esp;“我去便是。”沈牧之冷冷地道。
&esp;&esp;皇上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喜色,“好,好,朕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朕的,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esp;&esp;沈牧之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esp;&esp;“你说,几件都行。”
&esp;&esp;“把你派去监视谢欢颜的人撤回来。”
&esp;&esp;“你,你知道了?”皇上短暂怔愣后好奇地道,“你跟朕说,你怎么发现的?朕可是派的锦衣卫微服去的。”
&esp;&esp;“我就是知道;如果不把人撤回来,她也很快就会发现,她很聪明。”
&esp;&esp;“听你的语气,是真的喜欢她了?”皇上试探着道。
&esp;&esp;皇上的试探
&esp;&esp;沈牧之道:“没有。”
&esp;&esp;“那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esp;&esp;沈牧之不说话了。
&esp;&esp;皇上哈哈大笑道:“知道了,不问不问,你的事情,你不说,朕不问。朕也觉得她颇有趣…”
&esp;&esp;沈牧之道:“阿铎现在只跟着她。”
&esp;&esp;这就护上了?
&esp;&esp;不过皇上听到阿铎的名字,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个孩子…”
&esp;&esp;“你答应过我,无论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随他去;一切等他弱冠之年再说。”
&esp;&esp;“朕答应你的就作数。但是你…”
&esp;&esp;“我答应你的也作数。”
&esp;&esp;“好。”皇上眼中有着某种令人看不懂的期待。
&esp;&esp;再说谢常胜,散朝回去后就开始长吁短叹。
&esp;&esp;欧阳氏一头雾水,笑着问道:“哥哥可是在朝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esp;&esp;两人感情甚好,虽然好多年没在一起,但是私底下仍然亲密无间。
&esp;&esp;谢常胜离家前几年音讯全无,别人都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在外面有人了,只有欧阳氏不相信,一心一意守着几个孩子过日子。
&esp;&esp;后来才知道,谢常胜前几年隐姓埋名做了细作,也是因为这几年的铺垫,他才能认识许多人。
&esp;&esp;后面的升迁,虽然是因为替大将军挡刀,但是也有之前努力的结果,可以说是一次偶然,引爆了之前努力。
&esp;&esp;“没事。”谢常胜道,“朝廷能有什么事情,就是那些文官们互相吐唾沫星子,我每天上朝听得都昏昏欲睡,恨不得提刀割了他们舌头,让他们哔哔!”
&esp;&esp;欧阳氏哭笑不得地道:“哥哥,你现在是在朝堂,不是在战场上。这身…英勇还是要收敛一些。”
&esp;&esp;谢常胜道:“我知道,我记着你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