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不要纪霆吗!
&esp;&esp;为什么要改主意!
&esp;&esp;争抢
&esp;&esp;听到“好消息”的宜孟县县令教谕根本笑不出来。
&esp;&esp;王县令咬牙道:“纪家的情况,州学不是知道吗。”
&esp;&esp;周围人也不多,正适合讲这件事。
&esp;&esp;州学夫子自然不会当众宣布,肯定要通个气,毕竟是要人家这边的好苗子,本就心虚,不好撕破脸。
&esp;&esp;但真要抢人了,他可不会手软,脸不红心不跳道:“知道是知道,但纪榜眼是纪榜眼,孩子是孩子。无论首辅还是圣上,都是爱才心喜的,肯定不会介意这些事。”
&esp;&esp;到底是不会介意,还是因为看纪霆天赋太好,所以破格提拔?!
&esp;&esp;本以为纪霆可以当“绊脚石”。
&esp;&esp;没想到他这个绊脚石当得太好了,让州学都能无视纪榜眼跟首辅之间的矛盾。
&esp;&esp;可一想纪霆的文章,再想他的天赋,好像又合理了。
&esp;&esp;教谕气得要命,面对上官却只能道:“大人,纪榜眼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他在官场上,得罪的可不止首辅一个。”
&esp;&esp;“再说,首辅大人不计较,他的学生不计较吗?听说州学那边,有两三个夫子,都是首辅的学生啊。”
&esp;&esp;“纪霆过去,只怕不妥当。”
&esp;&esp;意思就是,纪霆真不能过去,会有矛盾的。
&esp;&esp;纪霆这个第一不能去,后面的学生,肯定更不能去了。
&esp;&esp;可州学夫子打定注意就要纪霆,别人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esp;&esp;外面学生们还在看名次。
&esp;&esp;县学里面已经腥风血雨了。
&esp;&esp;排名前二十六的学生,个个喜笑颜开,家人也是高兴得很。
&esp;&esp;没有名次的,自然垂头丧气。
&esp;&esp;但还是那句话,能被县学邀请过来,已经很厉害了,所以也不用太沮丧。
&esp;&esp;这可是第一纪霆说的,他说的,还能有假?
&esp;&esp;“是啊,纪霆都这么说,大家不要难过。”
&esp;&esp;“神童之口,必然是无错的。”
&esp;&esp;“大不了明年再考,科举哪有一日之功的。”
&esp;&esp;就连没有名次的郑勋,唐四,都在里面得到些许安慰。
&esp;&esp;只是一想,这是纪霆说的话,心里难免怄气。
&esp;&esp;他们身边的郑家旁支郑平却死死盯着纪霆。
&esp;&esp;自从得知,那篇文章是纪霆所写,还是一个月前所写,他便一句话也没说。
&esp;&esp;整个人显得极为沉默。
&esp;&esp;此刻最终成绩出来,同样一句话也没有。
&esp;&esp;即使在这次摸底考试里,他得了第二,足以满足郑家人的期望,更满足自家,以及博学馆薛夫子的期望。
&esp;&esp;可他的心愈发沉了。
&esp;&esp;因为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天分远远不如纪霆。
&esp;&esp;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极为可笑。
&esp;&esp;好在他一向没什么表情,没什么人看出端倪。
&esp;&esp;就连薛夫子也没看出来,因为他一直在盯着纪霆看。
&esp;&esp;整个宜孟县里,他是最先想要纪霆当自己学生的,现在是不可能了。
&esp;&esp;外面众人的表情不一,好在多数书生的心态还稳得住。
&esp;&esp;宜孟县的学生胸怀如此宽广,让从县学出来的教谕,既难受又欣慰。
&esp;&esp;欣慰自然是因为,自己任下的学生很少不错。
&esp;&esp;难受是因为县学里的州学夫子,这么多好苗子,要被对方先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