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骨?”许安安有些不可置信,瞧着季冬青摸索着那些骨头,她感觉恶心极了,忍不住干呕起来。
&esp;&esp;季冬青也没管她,她打量着骨头,动手拼凑了起来,按身量来看,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esp;&esp;“季冬青,你一点都不怕的吗?”许安安勉强抑制住了生理性干呕,但还是难以理解季冬青的举动。
&esp;&esp;季冬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骨头都没有伤痕,看上去不像野兽啃食,且死者身前也不是外伤重击致死。且这些骨头上没有血迹和肉块,要么是有些时间了,要么是有人特意剃干净的。
&esp;&esp;但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判断,具体的还是得请专业人员来看看。
&esp;&esp;季冬青摸着木牌,向县里传了信。
&esp;&esp;做完这些后,季冬青才想起了许安安,“过来搭把手。”
&esp;&esp;许安安有些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esp;&esp;“装骨头。”
&esp;&esp;“不可能!季冬青你想都别想,本小姐不可能帮你!”
&esp;&esp;许安安说得义正言辞,可下一秒,寒风又刮了起来。
&esp;&esp;她忙不迭蹲到了季冬青身旁,催促道,“装快点!赶快弄完赶快回去!”
&esp;&esp;这下子,她手上的动作比季冬青都麻利。
&esp;&esp;季冬青失笑,掏出了自己的储物袋。
&esp;&esp;不对!
&esp;&esp;季冬青一下子愣住了,在她回到十年前,成为“沈兮芜”的时候,为什么能从沈兮芜的储物袋里掏出自己的准备的笔墨呢?
&esp;&esp;还有影像石,这么珍贵的东西,沈兮芜应该不会有,自己储物袋里这块,还是她来见月乡前向县长借的。
&esp;&esp;“季冬青你倒是搞快点啊!发什么愣,快点带我回去啊!”许安安的声音里透着点哭腔。
&esp;&esp;季冬青回了神,把骨头装入储物袋中后,带着许安安回了住处。
&esp;&esp;回到住宿地后,许安安才敢大口喘气,“季冬青,以后三更半夜的,你可别叫我和你一起出去了。”
&esp;&esp;说罢,她便一溜烟跑了。
&esp;&esp;今晚的疑点实在太多了,先是许安安疑似被控制,而后又发现了人骨,还是周家两兄妹睡得那么死,也很不对劲。
&esp;&esp;季冬青还是强烈地觉得,是有人在刻意引导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图谋的是什么,但季冬青还是决定先查下去,看看这“疯人乡”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esp;&esp;至于昨晚的事,在县里来人之前,季冬青暂且不打算告诉其他人,以免乱了人心。
&esp;&esp;照许安安那个怕忌讳的性子,想来也不会主动与别人说。
&esp;&esp;次日天一亮,季冬青先是去了乡政府一趟,嘱咐许安安继续去跟李微学制糖,而后便去了周家。
&esp;&esp;周家大门紧锁,季冬青只得轻轻地敲着木门,可这却引来了不少乡亲们的注目。
&esp;&esp;季冬青颇觉奇怪,却仍继续敲着门。
&esp;&esp;但乡亲们也并未久留,他们只是看季冬青一眼,又一言不发地离开,像是在看什么怪异的事。
&esp;&esp;又过了许久,季冬青的耐心终于耗尽了,正当她欲破门而入之际,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esp;&esp;季冬青回眸一看,竟是李薇。
&esp;&esp;始终是有外人在,李薇比起了手语,大抵意思是说,周家人进县里看病去了。
&esp;&esp;季冬青觉得事情不对,却没了破门而入的理由。
&esp;&esp;李薇看出了季冬青的疑惑,便扯着她到了自己家去。
&esp;&esp;到家后,李薇才缓缓地开口说了起来,“乡长,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esp;&esp;季冬青也不藏着掖着,当即问了起来,“这周家是三个人都去了吗?”
&esp;&esp;“是这样的。”
&esp;&esp;“他们大约是几时去的?”
&esp;&esp;“应是天刚亮,我家鸡刚打鸣,便听有人问起周家老大他们要去何处。”
&esp;&esp;“有人看到了?”季冬青有些不太相信此话。
&esp;&esp;“我也未曾亲眼相见,只是听有人与他谈话罢了。”李薇语气淡淡。
&esp;&esp;“听嗓音你认为是何人?”季冬青追问。
&esp;&esp;“听那话音,应是胡磊。”
&esp;&esp;“胡磊?”李薇的话,让季东清更加迷惑了起来。
&esp;&esp;“但我始终没见到人,不敢断言。”李薇又补了一句。
&esp;&esp;季冬青颔首,“多谢告知。”
&esp;&esp;李薇却摆了摆手,“这并非什么大事,主要是我见乡长心急心切的样子,便将自己知道的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