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牵连到汉中那边林业局里边的人,而且,这两人也是汉中的人,两人也只能将三人戴上手铐,临时关押,准备将事情汇报上去,然后联系汉中那边进行协调处理。
&esp;&esp;从三人身上搜出来的刀具和那把六四式手枪,也都交给了两个特派员,这些东西,能作为一种佐证,那是不可能让陈安等人留下的。
&esp;&esp;在将一帮子人送出来的时候,王习礼不无感叹地说:“自从跟你们认识以来,总觉得山里边的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esp;&esp;陈安想了想,觉得也是,已经找过两人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一次,事情都不小。
&esp;&esp;但就王习礼刚才这话,陈安总觉得他多少有些厌烦。
&esp;&esp;说白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油条,年纪也大了,当着公安特派员,多少有点混日子的感觉。
&esp;&esp;就如同上一次去逮吕明良他们一样,王习礼就精明地挑选了更为安全的路子,跟着苏同远顺着山里留下的脚印去找。
&esp;&esp;以他的经验,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吕明良他们两人就住在那石窟里面。
&esp;&esp;当然,一切看上去做得并不是那么明显。
&esp;&esp;陈安也只是臆想,多少觉得王习礼有那么点老奸巨猾的感觉。
&esp;&esp;而身为新人的孙世涛,就明显要积极得多。
&esp;&esp;他不无开玩笑地说道:“那我以后尽量少碰到些事情,也能少给你们添些麻烦。”
&esp;&esp;闻言,王习礼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连忙说道:“跟你娃儿开玩笑的,你啷个还当真了嘞?”
&esp;&esp;陈安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咒骂:狗日嘞,遇到事情不找你们,要你们干啥子!
&esp;&esp;“固然没有接到任何报案,没有案件需要处理,是衡量一个地方是否安定的指标,但不把这些潜在的危险处理了,又啷个可能有真正的安定。
&esp;&esp;王哥,这种玩笑可不能开,他们几位,那是真正为我们这些地方的安定做出贡献的人,可不能嫌弃麻烦,别的不说,这些人放出去,不晓得会弄出多少事情来。”
&esp;&esp;孙世涛的心思,就要磊落坦荡得多,对于他们而言,遇到事情,解决事情,也是一种业绩,至少对于晋升,很有好处:“一个地方的安定,正需要像陈兄弟他们这样的人多一些才好,不能只是注重表面上的事情撒。”
&esp;&esp;王习礼脸上不是太好看,勉强笑了笑,拍了拍孙世涛的肩膀,说道:“你说得对,多努力!年轻好啊,就是有干劲!”
&esp;&esp;陈安看了眼王习礼,没有多说什么。
&esp;&esp;事情已经交割完毕,几人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跟韩学恒、杜春明他们打了招呼,几人离开公社办公的院子,一起邀约着到公社食堂吃了一顿饭。
&esp;&esp;饭后,陈安去供销社里面,又买了不少山城牛奶粉,再去邮电所给潘石玉发了一封电报,然后带着东西回家。
&esp;&esp;回去后,可以安心地睡个觉了!
&esp;&esp;都跑了
&esp;&esp;往汉中那边来回奔波两百多里地,尤其是回来的时候,都背着重物,冰天雪地的,一路走得小心谨慎,昨天晚上又轮流看守杨家旺等人,都没有睡好,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疲惫。
&esp;&esp;回到石河子村,各自回家。
&esp;&esp;陈安和陈子谦回到盘龙湾,也选择了休息。
&esp;&esp;他只是到盘龙湾对面的木竹林里挖了些竹笋喂滚滚,其余的时间,就在壁炉旁烤火,和一家子闲聊着这一趟的经过。
&esp;&esp;而滚滚一回到院子里,就自在了。
&esp;&esp;原本将它带到汉中那边的时候,之前它住的房间就被冯丽荣打扫出来,里面放着的供它睡觉的竹筐子也被搬出来,放到圈房上。
&esp;&esp;滚滚被重新带回来,陈子谦和陈安去了公社,冯丽荣又将竹框找出来,送到仓房里。
&esp;&esp;听冯丽荣说,小家伙吃饱竹笋,跑到门前的山石旁龇牙咧嘴地放出几个青团后,然后爬上山石自己喜欢呆得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爬到那棵红枫树的枝桠上挂了一阵。
&esp;&esp;最后,它自己跑仓房里,翻身爬进竹框睡着。
&esp;&esp;这是把它熟悉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esp;&esp;看得冯丽荣一阵好笑,却也有些隐隐的心疼。
&esp;&esp;滚滚此时,像是一個归家的孩子。
&esp;&esp;山石旁边的旮旯,是滚滚排便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它已经养成了定点排便的习惯,每次都选择那里,除非是仓房门被关上出不来。
&esp;&esp;就即使在仓房里,它扬着小爪子对着门板砰砰一阵拍不见开门,必须在仓房里解决的时候,才选择大门对着的角落。
&esp;&esp;只是,小家伙的背心,整天摸爬滚打,已经弄得挺脏了。
&esp;&esp;要不是天气太冷,陈安真想给它洗个澡。
&esp;&esp;那时候,一定会更可爱。
&esp;&esp;眼看过年在即,陈安也没了进山的打算。
&esp;&esp;几天的时间里,父子俩从山上弄来些松柏枝叶,把家里腌制的那些肉烟熏一下,挂起来腊着。
&esp;&esp;和去年一样,陈子谦招呼村里人,组织打了一次糍粑。
&esp;&esp;腊月二十七的时候,他去公社参加表彰,如同冯丽荣所说的那样,就只是捧回来一个搪瓷口缸。
&esp;&esp;二十八的时候,一家子去了一趟公社,置办了一些年货。
&esp;&esp;也就在这一天,陈安买了些鞭炮、酒水和糕点。
&esp;&esp;他好不容易从供销社里挤出来以后,看到了经过的孙世涛。
&esp;&esp;孙世涛穿着便装,半边额头用纱布缠着,看样子是受伤了,陈安不由冲他喊了一句:“孙哥…”
&esp;&esp;孙世涛没有注意到陈安,听到喊声,这才回头看来:“兄弟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