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陈安的印象中,好像有一段时间,娃娃鱼的价格,达到了千元一斤还有价无市。
&esp;&esp;但一想,这玩意儿后面也成了重点保护动物,他直接断了养殖的想法,省得惹来麻烦。
&esp;&esp;盘龙湾洪涝后,河流改道后形成的水潭,他有别的想法。
&esp;&esp;“这东西啷个看都不像娃娃,为啥子叫娃娃鱼嘞?”翁文睿奇怪地问。
&esp;&esp;“听说是叫声像娃娃!”陈安笑着解释。
&esp;&esp;“原来是恁个嗦!”翁文睿微微点了点头。
&esp;&esp;他窜跳过去想要捕捉,结果慢了一步,只能看到这条娃娃鱼,游进小山洞里。
&esp;&esp;又休息了一会儿,众人再次起身上路。
&esp;&esp;连过几个村子后,终于到了蓼叶涧。
&esp;&esp;今天是接亲的日子,钟广生家里,也早早忙碌起来,请了村里人帮忙,置办酒席。
&esp;&esp;几人刚一进村,就有在村头的孩童看见,一见是外来人,而且背着东西,背篼上都贴着红纸,再看穿着打扮,哪怕不认识他们,也知道是来接亲的,纷纷欢叫着往村子深处跑:“新郎来咯,接亲的人来咯…”
&esp;&esp;这是忙着去报信了。
&esp;&esp;不多时,又有两个孩童跑到陈安旁边,一见面就叫得欢。
&esp;&esp;这正是陈安领着宏山到蓼叶涧看钟启秀的时候,帮着救下的两个被狼群围困的两个孩子。
&esp;&esp;有过那件事儿,两人在这村子里边也是名人了,李豆花又在这里有熟人,三人领头,一一跟那些主动上前的人打着招呼,一直到了钟广生家里,带来的东西被安排的人手接到屋里放着,几人也都被请进屋里喝茶。
&esp;&esp;山里的茶分富茶和穷茶,条件好的,花钱买那些正宗茶叶,而普通人家则是上山采些老鹰茶、金银花、山楂叶、竹叶,有的人家还会采杜仲的叶子,也能当茶喝,味道也不差。
&esp;&esp;钟广生家的条件本就不宽裕,用的是金银花,应该是去年采摘金银花卖收购站,错过时段后剩下的,用来泡茶,也是不错。
&esp;&esp;在屋里,一帮钟启秀的长辈围着说话,问东问西,宏山一个大男人,也难免显得有些局促。
&esp;&esp;陈安在一旁看着好笑,借口想出去转转,结果,刚一起身,就被宏山给拉住,只能又坐了下来。
&esp;&esp;说实在的,陈安自己也不太会说话,也只能有一句没有地跟人闲聊着。
&esp;&esp;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饭菜准备好,也就开了席。
&esp;&esp;胸口别了朵红花的宏山,和换上一身红装的钟启秀两人并肩站在院门口,端着糖果和烟,迎接着客人,小两口不时眉来眼去,洋溢着微笑,钟广生在一旁给宏山介绍着来客,等到客人来得差不多,又领着两口子一桌桌地敬酒。
&esp;&esp;事情有序地进行着。
&esp;&esp;其实,接亲也就是单纯地跑一趟,帮点小忙,并没有多少事儿,几人也早早地上桌,忙着吃饭,不管会不会喝酒,也都喝点解乏。
&esp;&esp;来给陈安、李豆花敬酒的不少,等一顿饭吃完,陈安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esp;&esp;幸好,他酒品不错,脑袋也清醒,半夜得赶回去,还要背东西,一路有得辛苦,正好借机到楼上铺的地铺上躺倒就睡。
&esp;&esp;一觉直接就睡到宏山上楼来叫。
&esp;&esp;陈安知道要动身了,赶忙起床,下楼的时候,见钟广生两口子和几个帮忙的,在忙着煮汤圆。
&esp;&esp;招呼着一帮人吃过汤圆后,开始打理陪嫁的东西,各自背着打着手电筒踏上回程。
&esp;&esp;钟广生两口子依依不舍地送出村子老远。
&esp;&esp;路上倒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只是除了李豆花、陈安和宏山三人,其余人没怎么在夜里走过这满是山岭的陌生山路,被山里不时传出的一声声怪叫给吓得凉飕飕的。
&esp;&esp;好在有李豆花在,说着那些让人惊悸的叫声,都是些什么鸟类或是小兽发出来的,就连陈安,也都又学到不少东西。
&esp;&esp;就这样,一路走走歇歇,从黑夜走到白天,在第二天早上,卡着点地回到麻柳坡。
&esp;&esp;在距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陈子谦亲自抓了一只红公鸡,现场放血,并围绕着新娘钟启秀转了一圈,送上祝福语,紧跟着,鞭炮声、唢呐声都跟着响了起来。
&esp;&esp;按照流程,过了锅盆,跨过马鞍,在陈子谦的主持下,完成三拜,新娘子送入洞房。
&esp;&esp;剩下的就是吃喝了。
&esp;&esp;猪獾子
&esp;&esp;闹洞房,陈安自然是不会参加的。
&esp;&esp;娶亲路上,他纯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esp;&esp;新娘子送入洞房,他去帮着冯丽荣、耿玉莲他们做厨,中午和晚上两顿酒席过后,已经累得就只想回家睡觉。
&esp;&esp;第二天早上,还得感谢前来帮忙的村民,招呼大伙吃上一顿,一家子又去宏山家帮忙。
&esp;&esp;结果,到了宏山家里,陈安看到宏山满脸幽怨、憔悴,呵欠连天。
&esp;&esp;“蛋子哥,你这刚结婚,啷个弄成这幅模样咯?才一晚上时间,俯卧撑做多了蛮?”陈安笑问。
&esp;&esp;宏山一个白眼瞪来:“你龟儿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撺掇的。你不晓得,昨天晚上他们闹到啥子时候,让我婆娘骑在我背上,弄根竹棍和细线拴颗水果糖,让老子驮着婆娘在床上,边爬边舔水果糖。
&esp;&esp;把老子当驴使唤,折腾了老子就至少半小时。
&esp;&esp;还有就是把老子和婆娘用被子裹起来,一捂又是半小时,给老子捂得浑身是汗…
&esp;&esp;不说了,你是不晓得,等那些龟儿走掉,至少也是夜里两点过了,比连干三天重活还累,老子到现在走路都打偏偏!”
&esp;&esp;宏山说得哭笑不得。
&esp;&esp;一番话说出口,听得陈安狂笑不止:“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我可没有参加。早知道那么好玩,我就不急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