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安冲着宏山说了一句,转头又看着甄应全:“甄叔,伱准备根绳套,等哈套獾子头,把它勒死。”
&esp;&esp;两人分到了任务,都点点头,更多的是好奇陈安究竟会怎么把獾子给抓出来。
&esp;&esp;就凭个树杈子逗弄獾子,这玩意儿能干得住?
&esp;&esp;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esp;&esp;但看陈安把握十足的样子,都不再多说,选择相信他。
&esp;&esp;他们俩倒是不怕獾子突然蹿出来伤人,更不怕它跑了,外面十一条狗守着呢。
&esp;&esp;陈安正准备动手,又犹豫了,把挎着的枪和背着的蛇皮袋放到一旁,回头冲着宏山和甄应全:“甄叔、蛋子哥,你们也把枪和东西放一旁,别走火伤人了。”
&esp;&esp;两人闻言,将枪械和装蛇皮袋里的猎物,都远远地放到一旁。
&esp;&esp;宏山蹲到土坡洞口上方,双手攥着树杈子都等着,甄应全则是取了绳索出来,打好活套,做好套勒的准备。
&esp;&esp;见两人准备好,陈安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瞧好了!”
&esp;&esp;他侧身蹲到洞口,右手拿树杈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洞里捅。
&esp;&esp;大概捅进去一米多点的时候,就觉得这洞里面扑腾了好几下,紧接着传出来一阵既像猪崽子又像狗崽子,还伴随着呼噜呼噜死命嘶吼的声音。
&esp;&esp;陈安抓着树杈子,最是有感觉,他知道,自己捅进去的树杈子,已经捅到了獾子身上,这是被外来侵入惹怒时,獾子发出的叫声。
&esp;&esp;他稍稍凝神,树杈子使劲往里一墩,随即叫道:“卡住了!”
&esp;&esp;然后,他双手拼命地搅动和转动手里的棍子。
&esp;&esp;宏山和甄应全在一旁看着陈安用劲的程度,意识到洞里的獾子不小。
&esp;&esp;尤其是宏山,他都能感受到脚下土洞中,獾子挣扎时冲撞发出的震动,那劲是真大。
&esp;&esp;不一会儿,陈安的脸都憋得通红通红的,洞里的獾子,也是死命地直叫唤。
&esp;&esp;他一边拼命往里面墩棍子,一边不停地搅,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也是费了不少劲。
&esp;&esp;“蛋子哥,当心了,我准备往外边拽了。”
&esp;&esp;宏山闻言,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连连点头,双手紧紧攥着木棍,人也站了起来,做好随时往下杈按的准备。
&esp;&esp;陈安一边继续用力,向一个方向搅动棍子,一边尽力地往上抬棍子,把棍子压向洞口,就像要使这棍子,把獾子从洞里抠出来一样。
&esp;&esp;宏山和甄应全两人在一旁干着急,帮不上忙。
&esp;&esp;听着洞里传出的嘶叫,一帮子猎狗也急的在一旁来回窜,尤其是几条东川犬,更是试图从洞里钻进去,奈何,哪怕是娇娇和红豆,想要进去,也得扒拉掉一些泥巴才行,也是帮不上忙。
&esp;&esp;陈安折腾一番,把棍子压在肩膀,抹了一把汗,大口喘着气:“哎哟,麻批,这龟儿感觉不小,力气也太大了…来来来,蛋子哥,一定要按好了。”
&esp;&esp;那棍子,别在洞口,能让人借力,使劲地压住洞里面的獾子,但要是再想把獾子往外拽,那可就费劲了,尤其是獾子在里边,还使劲地往洞里缩,死活不愿意出来,更是费力。
&esp;&esp;就在这样的按压拨弄中,洞口的泥巴都掉下来不少,得亏有树根绊着,不然早塌了。
&esp;&esp;陈安就用这法子,一边搅着,一边慢慢地往外抠,折腾了十来分钟,他手里的棍子几乎就直起来了。
&esp;&esp;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意味着大獾子被抠到洞口附近了,马上就要露头了。
&esp;&esp;宏山也知道这一点,赶紧从坡头上探头往下看,只见一个黑中带点粉红的小鼻子,在洞口扭来扭去,上面落了不少土。
&esp;&esp;再往里面看,一个小玩意儿长得特别像小野猪,被陈安手中的棍子给摁趴在地上,还在拼命地往洞里缩。
&esp;&esp;从头部看,獾子和小野猪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獾子从脑袋中间和嘴角两侧有一条白斑,往身体的方向长。
&esp;&esp;三条白斑中间是黑褐色的鬃毛,油光水滑。
&esp;&esp;宏山这个时候才看明白,原来陈安伸入洞里的棍子,利用棍子头上的分叉,将獾子使劲顶在洞壁上,不断地搅动中,把獾子的肉皮连着毛给搅住了,然后才一点一点地,连抠带拽地把獾子给弄了出来。
&esp;&esp;这番折腾,陈安明显把吃奶的劲都给用出来了。
&esp;&esp;那獾子,一见到光和人,还有兴奋得忍不住吠叫起来的猎狗,挣扎得更凶了,嗷嗷直叫唤。
&esp;&esp;宏山见獾子脑袋又被陈安拽出来一些,赶忙用木叉子上去,一下子卡在獾子脖子上,使劲地摁住。
&esp;&esp;直到这时候,见獾子已经被彻底制住,有宏山大力气卡住,陈安总算松了口气:“我艹…蛋子哥,你可要按住了。”
&esp;&esp;宏山掂量了一下,肯定道:“没得问题!”
&esp;&esp;他居高临下,把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esp;&esp;陈安也觉得稳妥,这才松开木杈,跌坐到一旁的雪地上:“甄叔,该你上了!”
&esp;&esp;甄应全早准备好绳套了,在陈安让开后,他立马上前,将相互挤在洞口边准备上去咬獾子两口的几条狗子扒拉到一旁,拿着绳套从獾子嘴巴底下,强塞进去,套在了獾子的脖子上。
&esp;&esp;他一脚踩着獾子还试图咬人的脑袋上,把绳头猛地一拉,再把绳子绕上一圈,在手里系个结,连绑一较力,发狠地使劲勒。
&esp;&esp;这獾子,一看要死了,拿四个爪子,像耙子一样,拼命地往回搂,挠得泥土飞溅,身体猛力地往回缩。
&esp;&esp;但是,被宏山死摁住,又被甄应全猛力勒着,它再怎么拼命,也无济于事。
&esp;&esp;就这么被勒了三四分钟,獾子的嘴角有血流了出来,瞪着的通红眼睛,渐渐地没了光泽,咽气了。
&esp;&esp;甄应全怕它没死透,不敢大意,拿绳子挽了死扣,把獾子吊在一旁的大树树干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