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清宵吐出了一口闷气,彻彻底底吐出了。
&esp;&esp;再听到女帝之声后。
&esp;&esp;许清宵朝着殿内走去。
&esp;&esp;“学生,许清宵,见过陛下。”
&esp;&esp;许清宵入殿,他不以臣自称,而是以学生自称。
&esp;&esp;方才辞官,不是一句玩笑。
&esp;&esp;“朕,未允你辞官。”
&esp;&esp;女帝开口,第一句话表明态度。
&esp;&esp;下一刻,她继续说道。
&esp;&esp;“怀平郡王,罪无可赦,圣意难容,被天地诛灭,朕令,撤他王位,宗人府除名,其子嗣世世代代不可为官。”
&esp;&esp;“再,还平丘府府君张南天之清白,昭告天下,为其翻案,凡涉及此案大魏官员,给予千两抚恤金,后代子孙优先录用。”
&esp;&esp;“怀宁亲王,追赃两千五百万两白银,限三日内,交于户部,同,其子犯下滔天大错,身为其父,应当担责,收回麒麟兵符,以慰天下百姓之心。”
&esp;&esp;“而,许清宵,今日夺权,持尚书令,调遣八门京兵,此乃大罪。”
&esp;&esp;“传令,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esp;&esp;“众爱卿,意下如何?”
&esp;&esp;大魏女帝开口,既然木已成舟,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该罚就罚,该洗刷冤屈就洗刷冤屈。
&esp;&esp;兵符,她要!
&esp;&esp;赃银,她也要!
&esp;&esp;怀平郡王死于不死,再她眼中没有任何区别,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esp;&esp;至于许清宵,他的确犯了大错,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无法去争什么,若是之前,许清宵选择退让一步,怀平郡王不死,那许清宵的罪过,也可以免除。
&esp;&esp;这也是一场交易,可许清宵不答应,所以他只能进入天牢,等待发落。
&esp;&esp;这里是朝堂。
&esp;&esp;说到底,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esp;&esp;百官们彼此看了一眼,而陈正儒第一时间开口道。
&esp;&es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陈正儒知道,女帝还是在保护许清宵,只是打入天牢,并非是真正要处死许清宵,所以现在顺着女帝的意思最好。
&esp;&esp;而随着陈正儒开口,百官也纷纷响应。
&esp;&esp;哪怕是许清宵,再听完女帝旨意后,也没有一句反驳。
&esp;&esp;因为自己夺权的确是错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他认罪。
&esp;&esp;自然,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怀宁亲王身上了。
&esp;&esp;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表态的。
&esp;&esp;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怀宁亲王只是怔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上。
&esp;&esp;过了一会,怀宁亲王杵着拐杖道。
&esp;&esp;“陛下,老臣身体有恙,想回去休息。”
&esp;&esp;只是这一句话,没有抨击许清宵,也没有参奏许清宵,怀宁亲王只是简单的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朝堂。
&esp;&esp;临走时,怀宁亲王看了一眼许清宵。
&esp;&esp;没有恶意,没有凶狠,没有恨意,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了一眼。
&esp;&esp;而许清宵心里清楚的很。
&esp;&esp;自己彻彻底底得罪死了怀宁亲王。
&esp;&esp;但让许清宵有些异样的是,怀宁亲王,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抨击自己,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没有对自己露出一点恨意。
&esp;&esp;也没有抨击自己,就连向陛下恳求当场处死自己都没有。
&esp;&esp;虽然陛下不会这么做,可怀宁亲王不说话,反倒是显得极为古怪。
&esp;&esp;许清宵明白。
&esp;&esp;对比怀平郡王的狂妄自大,这种沉默不语的人,才是真正的恐怖存在。
&esp;&esp;亲生儿子死了,都能忍下来。
&esp;&esp;这是怎样的人啊。
&esp;&esp;怀宁亲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