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没有想到,怀宁亲王竟然连自己儿子都算计其中,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esp;&esp;“王爷,非要交兵符吗?没了麒麟兵符,其实我等看似也没有好处啊?”
&esp;&esp;略显年轻的声音响起,他有些不解。
&esp;&esp;虽然说计划听起来不错,可为什么一定要交兵符,手握兵权不是更好吗?
&esp;&esp;“愚蠢。”
&esp;&esp;怀宁亲王的声音响起。
&esp;&esp;“即便是本王这一次不交兵符,你认为女帝会放过我?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夺我兵权,平丘府赈灾案只是一次试探罢了,她绝对准备了许多事情来针对本王。”
&esp;&esp;“与其被她针对,到头来还是要将兵符交出,不如顺水推舟,将兵符给她,而本王等她犯错,一旦犯错,天下藩王可是看在眼里,对本王来说,更为有利。”
&esp;&esp;怀宁亲王一番话,让两人沉默。
&esp;&esp;细细想来,这手段当真可怕,逆势转顺,明明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但怀宁亲王却能将事情最大利益化。
&esp;&esp;的确,怀宁亲王说的一点没有错。
&esp;&esp;就算他不给,女帝就会放过他吗?
&esp;&esp;到时候就是各种针对,无非是换个方式换个形式罢了,而到头来他还是要交出麒麟兵符。
&esp;&esp;除非时机成熟,可以造反了。
&esp;&esp;与其如此,不如直接送给女帝,而女帝得到兵符,掌握麒麟军,自然而然会打散麒麟军的布局,把自己人安插进去,把别人放在其他军营,让自己人监督。
&esp;&esp;这是必然的行为,而这个行为,恰好可以被他利用,拿去游说各地郡王,如此一来,自己虽然失去了麒麟军,但却可以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藩王。
&esp;&esp;失去的是麒麟军。
&esp;&esp;得到的便是藩王支持。
&esp;&esp;这样一来,不但没有任何亏损,反而大赚。
&esp;&esp;事情到现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而行,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儿子真的死了。
&esp;&esp;这个仇,他铭记于心。
&esp;&esp;但他更加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乱来,要细细布局,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自己全盘计划失败。
&esp;&esp;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输家。
&esp;&esp;“那王爷,许清宵此事,就这样算了?”
&esp;&esp;“不如我让这些藩王加点火候,无论如何都要惩戒许清宵,否则王爷的威望可就没了。”
&esp;&esp;对方这般说道。
&esp;&esp;“不,不用。”
&esp;&esp;怀宁亲王摇了摇头。
&esp;&esp;“各地藩王所作所为,让他们自己去,与本王无关,他们也只是试探女帝的态度罢了。”
&esp;&esp;“并非是为本王,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致死许清宵,相反只怕有些藩王,还想要拉拢许清宵。”
&esp;&esp;“而且,许清宵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将他打入天牢,不过是让世人看看而已,若真想要杀许清宵,在大殿之上,陛下就可以下令。”
&esp;&esp;“许清宵是大才啊。”
&esp;&esp;“只是此等大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esp;&esp;“但这等大才,也绝不能为女帝所用,虽然他无法逆势,但也是一个隐患。”
&esp;&esp;“可以派人,去敌国传信,让他们拉拢许清宵,也可以散播民意,让百姓们为许清宵鸣不平。”
&esp;&esp;“本王反而希望,许清宵产生偏激之想,最好是离开朝堂,去突邪王朝,去初元王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sp;&esp;“找人引诱许清宵,正常来说,他为百姓鸣冤,却被打入天牢,肯定心有怨气,好好利用,说不定可以给女帝制造麻烦。”
&esp;&esp;怀宁亲王十分毒辣,他没有去找许清宵麻烦,也知道不需要去找许清宵麻烦。
&esp;&esp;他一眼就看穿,女帝是在帮许清宵的,偏重许清宵,只是身为皇帝,她做事必须要对得起天下,考虑的不仅仅是朝堂百官,而是许许多多各种不同层次的人。
&esp;&esp;但怀宁亲王认为,许清宵考虑不到这么多,必然会心生怨气,既如此完全可以好好利用,这样一来又可以给女帝带来麻烦。
&esp;&esp;怀宁亲王现在所作所为,都是给女帝制造麻烦,他眼中的敌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魏女帝。
&esp;&esp;“明白了。”
&esp;&esp;“王爷高瞻目远。”
&esp;&esp;后者点了点头,算是明意。
&esp;&esp;“那到底多久,才可以真正出手。”
&esp;&esp;另一道声音响起,他不在乎这些权谋,也不在乎如何,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出手。
&esp;&esp;“快则三年,慢则五年。”